,或者直接交给皇帝处置。
可是,一夜的追捕只换回惨烈的悲报,骑兵队全军覆没,斯特莱尔不知所踪。
随后的全城搜捕,同样没有结果。
这怎么可能呢?
兰因切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与困惑。
他压抑着内心冰冷的愤怒,亲自用消毒药水擦拭桌面,喷淋文件和书籍,甚至不顾及这样做是否会损伤纸张文字。
只要一想到斯特莱尔碰过这里的东西,在书房内留下了呼吸和脚印,他就难受得浑身发痒,恶心欲呕。
恶心。
恶心。
兰因切特捏紧书册。
耳朵轰隆隆地响,其间夹杂着男女喘息抽泣的声音。
边境审讯室的情景浮现眼前,无论如何都难以挥散。
快三个月了,这段时间来,他逼迫自己忘却了耻辱的俘虏经历,可是现在,斯特莱尔故技重施,再次侮辱了他。
“该死的……”
兰因切特咬紧牙槽,咽下喉间汹涌的腥气。
他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上午十点。
今天还有堆积如山的事务要处理,最重要的是联络教廷,向公众宣告婚约解除。
发言稿早就准备好,该和父母沟通的也都沟通了,他只需要配合教廷,说明自己得到了神谕,战胜塞拉贡之前不宜成婚。
神谕是最好也最合理的借口,哪怕如今西捷信仰微薄,也没人敢公然质疑神的指示。
届时,人们只会赞叹兰因切特受神眷顾,对攻占塞拉贡一事充满信心,且怜惜无辜的公爵千金她是那么美,身份高贵,聪慧温柔,却无法和心爱的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没人会怀疑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毕竟这些年来,两人的声誉都很好,每次约会的氛围也无可挑剔。
兰因切特脱掉湿透的手套,仔仔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和掌心。
他现在浑身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
得换身庄重的服装。
兰因切特想着,得换身衣服,与大主教会面。
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