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桩婚事告吹了。
坦白说,这是利奥最渴望的结果。
前几天他抽风的时候,经常跑到祭光塔顶层大厅,想象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
在混乱矛盾的挣扎中,他无数次向神祈祷,把这场该死的荒唐的婚礼取消。
如今他得偿所愿,却因为惊喜来得太过平淡轻松,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和兰因切特结婚也好。
”利奥说,“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他有严重的洁癖……”
温莱唰唰几笔签完字,将文件归置好,抬头打断他的发言:“那是你的兄长。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直呼其名了?”
利奥梗住。
他以前是很崇拜兰因切特的。
皇兄皇兄的叫个不停。
然而不知从哪天起,他不愿再在温莱面前提这层关系。
“要你管!”
利奥瞪她,“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温莱的确懒得管。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她留意了下舞会的开场时间,不甚在意地问,“还是说,你要留在这里服侍我穿裙子?”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利奥习惯性回嘴,匆匆踏出休息间。
关上门的刹那,他站在昏黄的廊道间,用手心狠狠擦拭着脸颊口鼻。
即便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奇怪的湿渍。
“就只会对我这么不客气……”
利奥小声嘟囔着,耳尖一片红。
他低头,尽力扯平裤腰的褶皱,避免被人察觉偷情的痕迹。
绷直的唇线弯了又弯,泄露出隐秘的欢喜。
……
温莱推门出来时,外面已经不见利奥的踪影。
她和希亚等人一同前往举办舞会的正厅,途中恰巧遇见和大臣交谈的兰因切特。
当着几位老贵族的面,温莱将文件递交给兰因切特,动作自然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送了几张微不足道的纸。
兰因切特的反应也很平淡。
他收下文件,继续与大臣说话。
只是在温莱离去时,抬眸望了她一眼。
至此,他们再无关系。
所有平淡的冷漠的陈旧泛黄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