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怀里的妹妹偏要挤进门里,呼吸凌乱身躯颤抖,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胸膛上。
“哥哥,哥哥。
”她抬头,眼眶盈着明亮柔软的光。
双手沿着脊背向上摸索,从肩胛骨探到脖颈,如藤蔓般缠住他的命门。
哥哥。
和斯特莱尔搏斗时,被砍断了胳膊的哥哥。
逃亡途中,因巨石坠落而砸烂了脑袋的哥哥。
现在他还好好的活着。
所有的悲剧都未曾发生,阴谋与野心尚且潜伏在暗夜里蠢蠢欲动。
温莱已经给兰因切特下咒。
她不允许他伤害卡特家族,是不是意味着,梦境里的结局永远不会到来?她的朋友,她的亲人,以后也会享受平和的未来?
不,不能放下戒心。
必须要做更稳妥的安排
思绪混乱中,房门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温洛关上了门,用手托住温莱的腰臀,像抱小孩儿一样,将她抱进铺着绸缎软垫的长椅里。
起身时,又被她搂住一条胳膊,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去给你拿热毛巾。
”
温洛的语调有些无奈。
他从来不是个粗鲁的人,更不可能推搡自己的妹妹,只好顺着她的意坐在旁边,额头相抵,低声发问,“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温莱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她异乎寻常地黏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慰藉与安全感,以此填充体内庞大的孤寂。
可她又不会真正示弱,哪怕平时露出柔软娇媚的模样,也只是另一种伪造的表象罢了。
小时候她可以蒙在被子里哭。
长大以后,脸上永远戴着微笑的面具。
唯一一次狼狈不堪,是斯特莱尔撕裂她的身体注入粘稠肮脏的精液。
从此往后,眼泪就成为发泄情欲的途径,不代表任何真实情感。
她用拥抱来表达依赖。
但其实,她对温洛也没有多么深刻的依赖。
漫长的疏远期让这对兄妹成为独立的个体,兔子耳朵的约定可以消除隔阂,却不能让他们亲密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温莱什么都清楚。
但她窥见了灰败的另一种未来,也窥见了温洛的隐忍与关怀。
梦境里的温洛没能杀死斯特莱尔,选择逃亡并非贪恋性命,而是想要营救岌岌可危的卡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