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好了,乖。
”
他很想回吻,但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视线落到她的头发上,忍不住发问:“卡特小姐,您的头发……染过吗?”
温莱觉得不对,抓起柔软发梢,果然又变黑了。
“大概是做实验时沾到了药水。
”她随口解释,抓起裙子擦胸口的液体,“你这里有替换的衣服吗?还有剪刀。
”
瑞安正要回答,床头墙壁悬挂的铃铛响了。
他连忙下床,从角落衣柜里抓了衬衫裤子套上,匆匆离开卧室。
“抱歉,您稍微等我一会儿。
”
房门闭合。
温莱百无聊赖地坐着,见窗外越来越亮,干脆起身,在衣柜里翻找出干净的男式衣裤,凑合穿在身上。
袖子和裤腿太长,只能挽起来。
她找到一双室内软鞋,趿拉着出门。
外面是阴暗的走廊,采光很不好,空气里的霉味儿也变得明显许多。
廊道两侧的墙壁悬挂着陈旧的画像,人物都是珀西家族以往的成员。
她挨个儿看过去,见到姿态优雅的贵妇,穿着军装的壮年男人,银发和蔼的老妇人。
他们是瑞安的母亲,父亲,祖母,叔父……
家族的鼎盛如同水面浮沫,变故降临之后,象征着体面和地位的画像,也就成了墓碑。
前方传来车轮碾动的咕噜声。
瑞安扶着轮椅经过,看见温莱,脸上的慌张一闪即逝。
“您怎么出来了?啊,这是我的妹妹萝丝。
”他局促地介绍着轮椅里瘦弱干瘪的小女孩,“萝丝醒来了,她想晒晒阳光。
”
古旧的城堡无论是通风还是光线都不怎么样。
想要享受充足的阳光,必须走到另一端,打开沉重的木窗。
温莱走过去,垂眸观察坐在轮椅里的萝丝。
对方显得很紧张,拽住瑞安的袖口,细声细气地问:“哥哥,你带谁回来了?”
萝丝的眼睛蒙着绷带。
她看起来身体很差,手腕瘦得只剩骨头。
瑞安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祈求般望向温莱。
考虑到自己是不速之客,温莱没有为难瑞安,语气平和地回答:“我是瑞安的朋友,温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