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问他要不要给她补习的那句话以后。
她看着大大咧咧的,喜欢逗他,还经常说他木,但他看得出,她内心柔软敏感,实则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
她越好,就衬得他越坏。
他本应远离她的,但又忍不住想要补偿她。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他牵强地笑了笑,说道:“明芝,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
“你那么严肃干嘛?”明芝笑着推他,“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
我会觉得你人好,也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我觉得你对我还不错而已,谁还没有一个阴暗面啊。
”
程芳生犹豫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也是。
”
*
程芳生不舒服,没有再去凑热闹的意思,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明芝把背包放回原处,跟着也回了自己的帐篷。
她今天累了,困得厉害,给裴丽丽空出位置,钻进睡袋她就睡了过去。
只是帐篷外时不时会有飞虫鸣叫,山风刮过有声,不远处大家偶尔还会发出忽视不得的欢呼声,明芝睡得不太安稳,她闭着眼,有意识地辗转反侧,可就是醒不过来,还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梦里的自己撒了一个蹩脚的谎,旁人明知是谎却不急着拆穿,而是看她笑话似的步步紧逼,从谎言漏洞中再三给她下套。
她惊慌失措,一再圆谎,眼看着谎言就要被拆穿,她怕得手脚冰凉,心里难受得像被锐刀绞刺。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明珅的声音。
由远至近。
“芝芝、芝芝……”
她如释重负,喘息着,满头大汗地醒过来,身上热得直发闷。
可见到明珅,她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明珅?”
“你做噩梦了。
”明珅擦掉她额头的汗,给她开了瓶矿泉水,“先喝点水。
”
等凉水入喉,明芝清醒了点,她看到俩人过近的距离,便往后坐了坐,问他:“外面结束了吗?”
明珅见状,眸色一暗,摇头:“没有,还在玩。
”
“那你干嘛来了?”
“头疼。
”
明芝便把喝剩半瓶的水递给他,“喝水就不疼了。
”
他却不接,而是在她旁边躺下去,“你给我按按。
”
明芝觉得他反常,她皱着鼻子闻了闻,“你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