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娇俏,轻盈地铺开了辛辣和清甜的香味,特别招眼。
在微凉的初秋夜里,她是最富春意的那个。
他移不开目光。
秦钊不察,自顾自地叫唤:“废话!爷当了第一个你就只能是最后一个,中间十几个人,轮都没轮到你,你能被罚吗?你得谢我!”
明芝好似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耷着眼皮,在喝酒和分享糗事中选择了后者。
她吃撑了,并不想喝酒。
“一定要是很糗的事才行。
”有人说。
明芝想了想,问:“走路掉沟里去了,算吗?”
“算呐。
”秦钊乐了,“我们芝芝还掉沟里过啊?再讲详细点呗。
”
从明芝开始回忆糗事,明珅就一直在看着她。
这件糗事他知道。
且在今天以前,只有他知道。
那年,他们俩才初中,还是对人情世故半知半解的年纪。
明芝因为偷看到了她以前那些亲戚给沈婷寄的信,好几晚都睡不着,总往他被窝里钻。
起初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还以为是做噩梦,连续逼问好些天才问出结果。
等她磕磕绊绊地说出来,他微愣:“所以你是想回去见见他们?”
明芝摇了摇头,过了两秒却又点头:“我看了信的内容,他们写信是想让妈妈帮忙,提到我的次数不是很多,大概也是不太想见我的……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我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
说实话,明芝其实并不能理解他们抛弃自己的行为。
那么两个大家庭,怎么就容不下她这么一个人呢?但沈婷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她便也不敢问,好奇心害死猫,都快憋死她了。
明珅凝神看她,问:“那你想怎么回去?”
“坐车!”她两眼发亮,“我问过了,去那个地址要先去汽车站坐中巴车到宝田镇,然后再租车往乡下开,很快就能到的。
”
“……你都计划好了?”
明芝吸了吸鼻子,“但我不敢。
”
说完,她偷偷看他,也不继续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这么看着他。
他被看得直发毛,最终败下阵来:“行,我陪你回去。
”
回明芝老家的那天,是周六。
车程缩得越短,明芝就越紧张。
明珅去握她的手,摸到的全是汗。
他叹了声气,也不戳破,一路握到终点。
不是多大的村子,村口还有人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