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姝一回来,算是人齐了。
饭桌上,身为北方人的她主动提议喝点酒庆祝庆祝。
严初文酒量不怎样,本来不愿,但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去柜子拿了坛山南本地产的高粱酒。
“就喝一点哈,这酒后劲大,别喝多了。
”
喝前严初文特意叮嘱了,但桌上没人将他的话听进去,最后还是将一整坛酒都喝完了。
一斤的酒,郭姝喝了一半,我喝了四两,严初文就喝了一两,最后趴下的时候桌上还洒了半两。
酒是好酒,也确实挺烈,将严初文送回屋里后,我就觉得酒意上头,浑身都热了起来。
回到自己屋,点了根烟,我站在窗户边边抽边醒酒。
好静啊,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多余,习惯了车水马龙,这么静的夜晚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这屋的后窗朝北,没有遮挡,正好能看到高处的神庙。
月色下,金顶不再闪耀,白墙也已黯淡,通过肉眼只能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
轻浮。
进大学头两年,我确实是有那么丁点……轻浮,换对象比较勤。
第一个三个月,第二个两个月,第三个最久,撑了快半年,但两年三个难道很过分吗?半年那个甚至是网恋!
而且从第三年开始我就专心学业,之后都没再接受过任何人的告白了。
我要是轻浮,别说一年换一个,周周我都能换不重样的。
“轻浮个屁。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七年前,他回层禄的时候正是大三升大四的暑假,我原以为他最起码能念完大学的,想不到说走就走了。
他走后我们再没见过,他怎么就知道我轻浮了?
不行,今晚不问个清楚,我睡不着。
我本就不是个擅长忍耐的人,酒精更助长了这部分情绪,让我想到什么就要立即去做,简直一刻都等不了。
将烟掐在窗台上,我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走,路过二钱的狗窝时,它抬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我穿上羽绒服,食指竖在唇前冲它“嘘”了声,它不知是不是懂了,又趴了回去。
夜晚的棚葛静,也冷。
我身上那点酒热,走两步就消散在了冰冷的夜风里。
缩着脖子走到庙门前,我先看了下四周,见没人,这才眯着眼往门缝里瞧。
黑黢黢的,什么也瞧不见。
将耳朵贴上去,也听不到什么。
绕着寺庙走了半圈,发现围墙虽然挺高的,但砖石垒成的关系,并不是没有着力点。
这不,野外生存课学来的攀岩技巧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撸了撸袖子,我活动四肢,观察着面前的墙体。
缓缓退开,再猛地助跑,我一脚踩上砖石凸出的边缘,借力上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