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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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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要嘴硬,一副不是不想领我回家,只是不忍我姥姥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实在是深谙如何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男人。

     那天柏齐峰将我开车送回家,一路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小区门口,我开门下车时,他却突然从身后叫住我。

     他问我,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恨他,故意报复他,让他绝后。

     他和第二任妻子有个女儿,但不跟他姓。

     像柏齐峰这样的男人,似乎总是对子女随父姓有着莫名其妙的执念。

    跟了母姓,哪怕身体里流着他的基因,只要不姓他的姓,那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

     就这么个人,听说当年我妈还是倾慕他温文尔雅的风采才跟他在一起的,真是见了鬼了。

     “没有,我没有要故意报复你……”我推开车门下车,却没有立即关门,而是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搭在车顶,微微俯身看着车里的男人,微笑着道,“断子绝孙都是你的福报。

    ” 柏齐峰刚刚好转的脸色霎时黑如锅底,眼角的肌肉都在颤抖:“你……” 我不等他骂出口便大力拍上车门,转身跑了。

     在出柜这件事上,我很好地遗传了柏齐峰“只要自己快乐,管别人去死”的鬼德性。

    严家、我姥姥、甚至在击竹寺中修行的江雪寒,我都一视同仁,主动告知了自己的性向。

     严初文的母亲陈菀,我叫她菀姨,和我的母亲江雪寒是多年闺中密友。

    江雪寒被渣男辜负,心灰意冷下出家为尼,菀姨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无济于事,对我这爹不亲娘不要的小孩便生了怜悯之心,常邀我参加家庭活动,给予我母亲般的关怀。

     对于我这半子,菀姨总是很宽容的。

    因此他们家虽略有冲击,但在菀姨的控场下也很好地接受了。

     我姥姥出身显赫,年轻时受过西方教育,此生唯一遗憾,就是生了我妈这一个恋爱脑。

    她思想算是开明了,还是被我吓了一跳。

    但她并不骂我,只觉得都是大人的错,大哭了一场,将柏齐峰与江雪寒两人轮流痛骂了一番,同我冷战一星期后,渐渐也释怀了。

     江雪寒则依旧寺门紧闭,专注修行,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我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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