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下忍不住的期待,闻景朝着客厅里抬头看去,竟然真有个人影在那里。
她很难形容这一刻内心的感觉,像是雏鸟归巢,又像在沙漠行走许久的旅人见到甘泉。
无名怒火被一盆冰凉的水浇灭,甚至还在刺啦的冒着烟雾。
极度愉悦的感觉,仿佛泡发了的海绵,涨起一大块满满当当的添进心里。
闻景蹬掉鞋子,任他们乱在一旁,又将手中提着的包扔到玄关柜子上,根本来不及挂起。
她快速跑到沙发旁边,心脏还在持续不规则的跳动,声音似乎大的自己都可以听见。
路堃的胡子看起来已经两天没刮,下巴露出密密的胡茬。
他合眼睡着了,眼下有一团发青的黑眼圈,异常明显。
双臂抱在一起,两条腿因为茶几的拥挤,从旁边的空隙侧着伸出去,连拖鞋都没穿。
他看起来非常累,即使坐着睡着,都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闻景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坐下,唯恐吵到他休息。
她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瞬不瞬的望着路堃。
慢慢的,刚才兴奋活跃的大脑在阒静的环境中逐渐冷静下来,此时只有他的呼吸声和钟表秒针走过的声音在房间中反复、反复。
真的太久没见,自从在一起,还从没分开过这么久。
忙的时候身体好像被上了发条,很难想起彼此,分不出来一星半点的空闲去流连风花雪月。
然而一旦精神放空下来,莫大的空寂席卷,心脏变成四敞大开的房屋,漏着冰凉的风。
路堃的嘴唇因干裂而起皮,唇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发白。
闻景看着看着,想要亲亲他,只要极的吻一下就好。
她伸出手来,用食指肚抚摸,那距离只是刚好碰上,不敢用力。
她来回摩擦,又极尽轻揉,像是要把全部的柔情都安放在路堃这片薄薄的嘴唇上。
然后手指来到他的下巴,胡茬刺弄着手,有些痒,却不想离开。
然后是眼下的肌肤,那里变得干燥、粗糙。
闻景放缓呼吸,在酒后却还是显得粗重。
喷薄而出的热气在路堃耳边,距离不近,但依旧可以感受到。
摸着摸着,闻景的眼眶发红,鼻头发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许喝完酒后人变得更加感性,也许是藏在心底很久的心思被暴露在天光下,此时,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