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编织袋里掏出来被褥,一股放置太久的霉味扑鼻而来,还有些潮潮的手感,路堃把一些衣物和它们一起放在洗衣机里洗,接着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
全部收拾完已经接近十二点,路堃在几千块钱里抽出来八百,剩下的放到卧室里闻景的梳妆台上。
木材厂的柴哥今年三十五岁,以前就和路堃交好。
他早年蹲过监狱,出来后开了木材厂,一干就是十年,厂里一、二十个工人,虽然规模不大,但效益一直不错。
柴哥很照顾路堃,这半年来两人一直有联系。
东来顺店里,这个季节吃火锅的人越来越多,一进去白烟四散,浓重的羊肉味道飘来。
路堃被服务员引到最里面的四人桌,远远地就看到柴哥坐在那里。
旁边的小木架子上摆了两层的菜,桌面里侧是几盘羊肉,还有一提虹城啤酒。
路堃一看到绿色的玻璃瓶,脚下就有些软,他心里一阵虚,觉得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
柴哥依旧是光头,头顶锃亮,又壮又高的身量,啤酒肚明显。
身着黑色唐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握着透明玻璃杯,左手盘着两个金刚菩提。
他没变样子,熟悉的“暴发户”感觉扑面而来,路堃笑出声。
柴哥抬头看是他,咧嘴笑了,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来啦!我先点上菜了,在厂子干了一上午活,饿!”
他的嗓门大,但是话一出口就淹没在火锅店的人声鼎沸中。
虽然点了菜,但并没有下锅,路堃猜测他会抢着付账。
柴哥这人大大咧咧,从来不会对朋友小气。
“快吃吧,有啥事边吃边说。
”路堃直接用自己的筷子捞起羊肉卷下锅,本来沸腾的水迅速平静下来。
锅下的炭烧的旺,路堃渐渐热起来,撸起袖子。
“喝点?”柴哥用瓶起子打开瓶盖,对着路堃比划一下。
路堃连忙摆手苦笑:“不敢喝了,胃不行!前几天因为这个,还跟我媳妇儿吵了一架。
”
他跟柴哥关系好,不需要做曲意逢迎那一套,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柴哥直到他胃不好,没有多为难,点点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