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醒来已经是十点。
餐桌上留着峻峻的纸条:姐,粥在电饭煲里,蒸锅里有鸡蛋和玉米,吃完再过来,别饿着肚子。
我吃完关门下楼,乍开机见好几个未接电话跳进来,还有齐风问我是否到家的信息。
我这才忆起他的叮嘱,回拨他的电话。
同他聊着,一来二去烦恼一扫而空,两人约好返校后的第一个周日去爬山,我们在甜蜜的氛围里愉快地挂断电话。
我家租住在老安置小区,设施老旧,几乎没有安保,走出小区,经过巷子的拐角时,猝不及防被一个人影狠狠撞了一下,额头似乎磕到了对方硬邦邦的胸膛,疼得我直吸气,我眯着眼睛抬头,入目是一张野性十足的脸。
这人我见过,和齐风一起去游乐城时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黄毛。
“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黄毛看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
我面色微变,瞬间警觉起来,往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黄毛双手在胸前交叉,狞笑道:“有人要见你。
”
我意识到危险,寒毛直竖,转身就要逃,身后却围了几个大汉过来,我挣扎着要呼救,却被人环住腰用方布巾死死捂住嘴:“唔唔唔……”
我一身冷汗动弹不得,视野逐渐模糊,身子一软,我晕了过去。
七、裸画
我试图睁开眼,倾尽全力总是徒劳,恍惚间我又梦回清城的那个漫长的夜晚,那个喧闹糜烂的KTV,再见到那个该死的男人。
我曾无数次后悔,如果没有跟陆姿去到那个包厢,如果没有在大家的起哄中喝下那些酒,如果没有被陆冬强迫,我的人生是否还如从前般岁月静好?
我憎恶陆冬这样的纨绔子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可他却跟疯了似的,无孔不入地缠着我,我从未有意招惹他,却被他侮辱,我不明白,为什们我不惜一切代价将恶人送进监狱后,身边的同学却远离我,街坊邻居反而用另类的眼光看我的家人,阴阳怪气地嘲讽我不自爱?
我心里有太多难以平息的怨恨,也深藏难以消散的恐惧,陆冬的家世背景允许他胡作非为,他是一个在把权势的游戏玩得风生水起的家族里长大的少爷,我一个普通人,如何玩得过他?
绝望淹没了我……
整个身体浸在无边的海水中,冰冷肆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