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次陆姿的话,心下才逐渐清明,那个疯子果真提前出狱了,而且来到了洛中。
“典典,你脸色好难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乐乐焦心地扶住我,似乎被我吓得不轻。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我的画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倏地毛骨悚然,猛地回过头去,眼前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耳中嗡嗡作响,遍体生寒。
乐乐像是看到救星,忙道:“白桃矢……啊不,陆冬,我朋友身体不舒服,可以麻烦你帮我一起送她去医务室吗?”
陆冬似笑非笑地凝视我,话却是对乐乐说:“她好像不乐意。
”
乐乐着急地问我:“手上怎么全是冷汗,典典你怎么了?”
我头昏脑胀地推开乐乐,口干舌燥地说:“乐乐,我回宿舍休息会儿,走了。
”
说罢也不看他们,逃也似地离开。
五、疯子
39度3,我发烧了。
由于有意识地规律锻炼,作息正常,我身体素质一直不错,一年到头很少感冒,至于发烧更是难见,上次发烧还是初中的时候,我都忘记了,原来发烧会让人如此难受。
宿舍里有一个共用的医药箱,我找到一粒感康,喝了半杯温水,裹着被子混混沌沌躺下去。
迷迷糊糊中手机在响,我的手机是非智能的老人机,当闹铃用,偶尔和家里人通讯,平时基本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一周才充一次电。
黑暗中,我眯着眼看向发亮的屏幕,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我有气无力地摁下接听键,声音沙哑:“喂,你好,哪位?”
“是我。
”扣扣qun:97~76~12~93~5
我瞬间清醒,撑着墙飞快地坐起来,将手机挪到面前,惊魂甫定:“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关心道:“你生病了?”
我没那心思应付他的虚情假意,讥诮道:“陆冬,你很闲?我跟你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