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一切事宜皆由她负责。
参加完葬礼的亲人朋友一一离开,最后剩下她一人,到这会,压抑了几日的悲伤,再也掩藏不住,她手里抓着那两张《芝加哥》门票,哭
到不能自己。
墓园里很安静,静到她悲怆的哭声仿佛被放大了几倍,听着很是瘆人。
身后有人靠近,她也没发觉。
待她终于把情绪控制住,余光才瞥到身后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她见过几次面,陈峰的上司。
谭见闻鞠了躬,放下花,对着陈峰的墓碑沉默许久,才把目光放回她身上。
“很抱歉。
”他说。
汪清弦抹了抹眼泪,不明他因何道歉?
“我送你回家。
”他又说道。
“不用,我开了车来。
”她摇了摇头,拒绝道。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他顿了顿又道:“我到外面等你。
”
一直待到天黑,汪清弦才离开。
出了墓园,他竟然还在,手里夹了根烟,刚点没多久。
谭见闻见她出来,掐了烟:“走吧。
”
之前与他见过的几次面陈峰都在场,还没试过单独待过,汪清弦有些排斥,但也觉得他说得对,以她目前的状态确实不太适合开车。
“我帮你找了代驾。
”到了停车场,一个敦厚的男人已经等在那儿,汪清弦只好把钥匙递给他。
谭见闻帮她打开车门,见她坐稳了,才回到驾驶座。
“安全带。
”等了一会,她还是没动作,他只好轻声提醒。
汪清弦回过神来,机械地系上安全带。
她揉了揉太阳穴,哭得头昏脑涨,风一吹,头钝钝地疼。
车子开到她家小区门口,汪清弦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们住这里?”
“陈峰之前提过。
”
想想也是,陈峰是他的特助,他知道他们的地址也不难。
“谢谢。
”她道谢,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