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不平静。
“不想见我?”谢徽?G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慢慢道,“生气了吗?”
“殿下恕罪。
”萧砚宁道。
谢徽?G问他:“我恕了你的罪,你能恕我的罪吗?”
萧砚宁不想接话,谢徽?G永远是这样,像是在示弱,其实在逼迫他。
他以为他已足够了解谢徽?G,到头来还是假的,这半年多以来的一切,都是谢徽?G以一己之力构造出的假相,他被耍得团团转,被谢徽?G当做傻子一样戏弄,他的那些难过和纠结,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难怪谢徽?G一直说他是傻子,他确确实实就是个傻子,傻得可笑。
“砚宁……”谢徽?G再次喊他。
萧砚宁只有同样的一句:“请殿下容许臣先行退下。
”
谢徽?G问他:“你要退去哪?”
萧砚宁怔住。
他要退去哪?谢徽?G就在这里,他能退去哪?
可至少,……他可以退回那条过界的线之外,若是他从前能坚守住底线,今日又岂会这般难堪?
谢徽?G还欲再说,外头进来人禀报:“殿下,德嬷嬷来回报事情。
”
谢徽?G敛下心绪,吩咐人:“传她进来。
”
萧砚宁看着走进门来的老嬷嬷,是平日里贴身伺候公主的人,此刻面对已恢复男儿身的谢徽?G,她的神情不变半分。
原来谢徽?G身边所有人都知晓他的身份,萧砚宁恍然,更觉自己当真是可笑至极。
那嬷嬷上前禀报与谢徽?G,她方才带着一众婢女去仔细盘查了那些女宾,并未发现可疑,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命妇,不知是否还要一直扣着她们,再又犹豫问道:“而且殿下的身份,……她们先前都看到了,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解释?”
谢徽?G微眯起眼,想了片刻,道:“什么也不说,随她们去猜吧。
”
他再又吩咐人:“派人去告知蒋文渊和胡田学一声,让他们将孤在这别宫里的消息放出去,叫所有人都知晓孤是奉皇命微服来江南办差,却在这别宫中遭人行刺,今日之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