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谢徽?G接腔道:“他是我表弟。
”
谢徽?G在席上一直表现得颇为高傲,比蒋文渊有过之无不及,他故意这般欲盖弥彰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让之后蒋文渊透露他是伯府世家子时,这些人对他不再有怀疑。
那蒋文渊喝高了,话反而多了起来,一杯一杯接着喝酒,言语间不时漏出一两句京中官场上的事,其余人见他如此,更觉这是个好应付的,桌上气氛也愈发轻松。
夜幕低垂,酒酣饭足,蒋文渊说着该回去了,摇摇晃晃起身,被人扶下楼。
仍是他一辆车,谢徽?G与萧砚宁一辆车。
夜里起了风,上车时谢徽?G见萧砚宁鬓发被吹乱,伸手帮他顺了一下。
蒋文渊与刘颉等人告辞,寻州知府赵文德瞧见后边车边谢徽?G与萧砚宁的亲昵动作,状似不经意地与醉醺醺的蒋文渊道:“钱师爷看着倒不像个寻常书生。
”
蒋文渊醉眼迷蒙,早没了先前来时的那股傲慢劲,随口嘟哝:“什么师爷,那是我祖宗,家里婆娘的兄弟,非要跟着我来南边经商,我拗不过家里婆娘,只能把他带来。
”
那几人听了面色各异,蒋文渊似浑然未觉自己说了什么,又嘟哝了几句有的没的,上了车。
回到官邸,谢徽?G叫人去煮来醒酒汤,那叫美人醉的江南名酒后劲还挺大,萧砚宁只喝了半杯回来就吐了,他自己也有些不适。
“以后不叫你喝酒了。
”见萧砚宁皱着眉不舒服的样子,谢徽?G有些后悔,就不该让他尝的。
萧砚宁摆了摆手,接过了醒酒汤。
他二人说话间,蒋文渊苦着脸过来,这人倒是一点醉意都无,先前在外头都是装的,只神情里满是尴尬,与谢徽?G禀报:“殿下,刘巡抚将那几个抚琴的姑娘都给臣送了来,臣实在是……,若是被臣妻子知道了,回京以后臣怕是别想再进家门了。
”
他今日的种种表现都是谢徽?G提点的,谢徽?G要他装个庸官,他只能照办,但没想到这些江南官员如此大手笔,那般天仙一样的姑娘,还是三个,说送就都给他送来了。
“你收了不碰便是,免得叫他们起疑,人好生养着,别叫她们往外递消息就行。
”谢徽?G不在意道。
“可他们还送了个俊俏的小郎君来,说是、说是给殿下您的。
”蒋文渊低下声音,额上汗都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