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真的已经遇到了新的人,在尝试跟对方发展关系呢?
游扬在广场上的大圆石头墩上坐了下来,好在七月已经步入盛夏,凌晨两点的风吹起来热热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为这趟长途跋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离开之前,她带上了自己该带的所有行囊:地图,指南针,足够的水和干粮。
开始的几百米并没有显出端倪,到后来走出去很远了,她的脚才开始提醒她,她不小心穿了一双不合适的鞋子出门。
除了疼痛之外,似乎没有太致命的影响,磨脚的鞋子不影响行走。
可太疼了,她现在不愿意站起来,也不愿意再接着走下去。
好像是应该重新回去,带那双合脚的鞋出门。
……
接到电话的时候,时渝没有睡,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两颗爱心怔忡了好久,确认了三次这是游扬的手机号码。
接通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那头安静了两秒,她的声音夹杂着风声,问他:“……你睡了吗?”
“没有。
”时渝的喉结向下滑了滑,听电话那头的风声再度袭来,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MSI已经结束,听起来,他们现在似乎没有时差,她在国内,可能就在上海。
果然,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回答:“在外面。
”
时渝的心脏跳得很快,接着她的话问:“你……要不要我来接你?”
“……”游扬的鼻间划过一抹酸意,轻点了点头,“要。
”
“给我发个地址,我很快到。
”时渝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冲进衣帽间。
……
这个时间的路况很好,他的家离静安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二十多分钟后,时渝的车在路边停下,远远就看见了孤零零坐在那儿的人。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不敢走得太快,怕脚步声惊动她。
直到来到她面前,游扬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时渝被她沉沉的目光掠上,一瞬间感到心乱,紧了紧手指,默默放下了习惯性向她递出去的手。
他还是老样子,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除了头发被风吹得乱了一些,眼睛、鼻梁、嘴唇……跟印象里完全没有差别。
看到最后,游扬的眼睛迅速弥漫起湿意,忍着翻涌的情绪,在他面前站起身,幅度很小地瘪了一下嘴。
时渝辨认出她这个神情所包含的台词,身体的本能反应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伸手紧紧抱住她。
游扬没有拒绝,把脸贴近他的胸口,抬手回抱住他的腰。
她的骨架偏大,平时穿着队服看不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