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要不然这会儿胆汁都给她吐出来了。
倒是时渝,难怪名字里带条鱼,在海面上晃成这样,有几度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掀进海里英年早逝了,他却毫无反应,还坐在那儿喝茶录vlog,看得她牙痒痒。
于是每次胃里一绞,她就要拿他撒气,抬脚一个劲地推搡他的大腿。
直到他上网查到缓解晕船的偏方,放下手机,拉着她的手给她揉虎口的穴位。
就这么煎熬了大半个钟头,船的发动机总算“呜”一下熄火,二楼的床仍然在随着海水起起伏伏,但比刚才好受多了。
游扬眼冒金星地坐起来,喝了一口时渝让一楼的员工鲜榨的柠檬汁,胃里的恶心被刺激的果酸味稍微压下来一些,吸了吸鼻子,总算有力气靠在他身上欣赏风景。
整片海面上除了他们,看不到第二只船,一时只剩下海浪打在船身的声音和风声。
头顶的夜色自东向西褪去,身后的上弦月还低低地挂着,嵌在海上的云层间,朦朦胧胧地晕开淡黄的光芒。
但船头正对着的东方已经吐出鱼肚白,每一秒都在酝酿和吞吐出更多的颜色,从淡淡的粉红到浓烈的烟紫,随后是明黄和橘红,灰蓝的云层被染成无数深浅不一的破碎的色块,连人的皮肤也被染成柔腻的暖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云层挡住了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的太阳,但万顷霞光仍然耀眼地从背后透出来,反而比平铺直叙的日出增添了更多色彩。
放眼望去,云层间淡淡流动着的金芒,像舞台上的射灯一般,一缕一缕地投射到远处的水面上,衔接起天与海。
游扬算是对美景比较迟钝的人,但眼下看到这样的日出,也觉得刚才一路的翻江倒海都是值得的。
伸手捏捏时渝的脸,有气无力道:“还是得多来几次海边,海上的日出比山里的好看多了……”
“嗯,那我们下次再去海边……明年第一赛段结束后,你应该会有一个假期,到时候我们去马尔代夫,三四月刚好避开那里的雨季。
”时渝从背后抱住她,低头枕在她肩膀上。
“怎么又是马尔代夫,你脑子里就这一个地方吗?”游扬迷惑。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这儿的海跟马代比还是有些差距。
”时渝说着,转头亲了一下她的下颌,顿了顿,又把她的脸转过来,亲了一下她的唇角,“不过跟你一起看这里的日出,还是比之前一个人在马代
看幸福多了。
”
幸亏这船有两层,他们在上面干什么事下面的人看不着。
游扬天生对这种甜言蜜语过敏,腻得耸起了肩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