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直,紧锣密鼓地催促VIKI发牌,开启第二轮厮杀。
游扬闻言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后颈:“我不玩了,休息一会儿。
”
“怎么了吗?”时渝看她起身离开,回想她刚才的表情,担心是不是不开心了。
刚准备跟上游扬的脚步,就被她叫停:“你跟他们玩吧,要不我走了少个人。
”
“那你呢?”时渝问。
“我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就行,不用管我。
”游扬拎走茶几上的气泡水,发现自己走路都打飘,好像还真有点醉了。
可是不应该啊,她家里人都是千杯不倒的酒量,她姥爷游龙就不用说了,就连最菜的杨清泉都能喝六两白酒。
时渝是不是在那个该死的啤酒里下蒙汗药了?
“好吧,客房在那边,你累了的话就睡会儿。
”另一头,时渝已经被众人裹挟着去抽新的身份卡,不放心地叮嘱。
游扬“唔”了声,找到他说的那扇门,推开走进去。
房间里的灯亮着,床铺也铺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他特意给准备给客人休息的。
但游扬不想弄乱他的被子,绕到一边,在落地窗前坐下,屈起膝盖,俯身给窗帘拉开一道缝。
地暖开着,热度一阵阵透上来,但玻璃是冰凉的。
隔着一面窗,两边高楼的灯光璀璨,上海十一月末的夜色尽收眼底,一侧公园的绿化带化为浓重的暗色,车流像玻璃管里的钢珠,在暖黄的路灯下缓缓流动。
游扬眯缝着眼睛看底下的景色,一点醉意使得目之所及的霓虹灯光都叠出了重影,大脑完全放空后,心头反而漫上来沉甸甸的感觉。
房门外,客厅里的人声吵吵嚷嚷的,第二轮游戏已经开始,不时能听见有人拖着拖鞋跑动的声音,大概又在进行什么紧锣密鼓的私聊。
好无聊……
或许更准确一点,在无聊之上,她觉得有点孤单。
人越是多,这种感受就越是被放大。
她原本还以为来了TKK之后,自己这种奇怪的性格有所好转,从阴暗的独行动物变得稍微能够拥抱一些热闹了,结果还是不行。
她跟外面这群人所连结的纽带是如此脆弱,尤其在时渝搬出基地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