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因为咬牙的动作而绷紧,拒绝:“不用了,我不想玩,你走吧。
”
时渝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对她的性格还算了解。
当她说这种话的时候,照着理解就是了,延伸或是发散只可能起到反效果,她不是在怄气,也不是在说反话,是现在真不想看到他。
想到这儿,时渝轻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过两天再见。
”
直到身后的玻璃推门再度传来关上的声音,游扬挺直的后背才一点一点塌下来,拿起杯子灌了两大口冷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一直忍到游戏进行到十九分钟,对面点出投降,她丢下鼠标上楼。
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玩什么破游戏,她只想睡觉。
但好死不死的,时渝的房间在走廊的右手边第二间,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必须经过这里。
而某人又是个细节控,严谨到什么程度呢,连房门上贴着的他的签名跟万年不变的流动卫生红旗也被摘下来,表示他已经离开了,这里随时能够迎来新的住客。
游扬盯着他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大步离开,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她伸手握
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按。
果然,门开了,没必要对一间空房间上锁。
他们房间的构造完全一致,游扬抬手按下墙上的开关,顶灯亮起,映出空荡荡的桌椅和床铺。
床单还是放假这段时间阿姨新换的,铺得整整齐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出发前往世界赛之前,摄像老师到每个人的屋子里录装箱视频,她当时凑到时渝的房间里来围观,注意到他床头放着的骷髅鲍勃玩具,现在也被拿走了。
很奇怪,他明明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七年?八年?存在过的痕迹却只需要花两个小时就能整理干净,好像从没发生过似的。
以至于这一年以来的记忆也变得飘忽不定,游扬抿紧嘴唇,觉得心口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好像谁往里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