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这座宅院中破土而出。
饶是游扬胆子大,神经也不自觉变得紧绷,无时无刻不在防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的鬼。
时渝也在仔细听耳边的动静,红光在他深邃的五官上跳动,把他的骨相描摹得别样浓艳,像一只高大的艳鬼。
还没等他们开口决定,门外突然出现一道漆黑的人影,随后响起候湛言的声音:“我已经把我那间房里的符咒放好了,你们找到了吗?”
“吓我一跳,找到了。
”游扬答。
“你已经放好了?放在走廊的壁龛里吗?”时渝问。
“对啊。
”
“哪座壁龛?”时渝追问。
“哪座?”候湛言一下子被问倒,“那谁记得住,看到有空的就放进去了。
”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陈嘉泽的嚎叫:“紧张哥,别管他们了,他们两个人好得很!你快来我这儿,来我这儿!”
“来了来了。
”隔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是陈嘉泽哭天抢地的“紧张哥”,中上两兄弟成功会师。
房间里的灯还在闪,晃得人眼睛都疼起来了,游扬也不墨迹,径直推开门:“我去放了。
”
“等一下,”时渝喊住她,“我总觉得顺序不是乱放的。
不然不会特意在我们的符纸上画一条玄武,走廊上四个壁龛的方位刚好对应四方神兽。
”
游扬第一时间领会他的意思:“懂了懂了,玄武放北面呗。
我顺便去看眼紧张放的符对不对。
”
“好。
”时渝顺手带上她打开的门,回房间继续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刚才五个人一块儿进来的时候还好,眼下走廊上黑乎乎的,只有不远处的壁龛透出的红光,游扬只身一人,本能地收敛了脚步声,在黑暗中快步朝房子的后方走去。
“啊啊我草我草妈”是从黄沛文房间里传来的尖叫,一听就被吓得够呛。
然后是闻讯趴到门边的陈嘉泽:“怎么了,鬼来了吗?”
“我草啊我这镜子里面有女鬼,把她脸都刮花了,别把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