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裹着羽绒服头顶冒烟地从外面回来,才发现这人在十二月的上海搞户外跑。
“你最近都在外面跑步?”等他洗完澡坐下来吃早饭,游扬当场就问了。
“……嗯。
”时渝的头发刚吹干,显得发量更多,有几撮顽固地翘在头顶。
“为什么突然去外面跑?”
时渝磕水煮蛋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变得忙碌,推着鸡蛋在桌上滚来滚去:“在外面跑步挺好的,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游扬被他的反应看得起疑,轻啧一声:“不会是因为我吧?”
“什么?”时渝被戳穿,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解释,“不是,我怕你觉得不自在。
”
“我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游扬咬了口蛋饼,“是你不好意思了吧?怎么,怕我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我……”时渝的喉结滑了滑,一时语塞。
游扬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嘴角一翘,一本正经地安慰:“哎呀,就算是看了腹肌也没什么吧,我要练得好我也爱看,我还上手摸呢,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
“我没……咳,咳咳……”时渝被呛到,扭过头去,耳朵“唰”地红了。
游扬算是发现了,这人不熟的时候看着高岭之花似的,实际上也就沾了个“高”字,一点脾气没有,谁来都能欺负一下。
一直等他顺过气来,她拎着水壶给他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才高抬贵手:“反正你以后还是回基地锻炼吧,要真觉得见到我不好意思,我出去就是了。
”
“……好。
”时渝应下,半晌后又苍白解释,“你也不用出去,外面天气也挺冷的,我真的没有不好意思。
”
游扬:“行。
”
但以上都已经是过去式,时渝这天早上看见她,还会主动跟她打招呼:“起了?”
“嗯。
”游扬点点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登上跑步机。
时渝注意到她一块白一块红的脸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