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自己拥有高潮的游水技能做注解。
而那个时期,远洋货运走私居多。
难怪林德生的档案里没有,早年究竟是务什么工,他自己也始终语焉不详。
支队长顺势道:“哦?那个年代,出海货船上条件不好吧。
”
林德生道:“不好,一出海就漂好几个月,受不了的,有时候都想跳海。
”
支队长话锋一转:“不知道和电梯机房比起来,哪个更难忍?”
林德生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他已不准备再隐瞒,更带着种解脱般的轻松,道:“我以为当时没被发现,就不会再被发现了。
”
六年零五个月前的那一天,林德生在半夜里摸进副教授家里,也带了杀人凶器意图行凶,没想到副教授心里有鬼,猛一见到半夜里家里横空出现了陌生人,当场被吓死了。
林德生倒省得动手,按照原计划,躲回了电梯机房。
当时他已经在那里藏了四天。
有人在外面说话,似乎渐渐走近了机房门,是两名警察。
复仇成功让林德生的情绪已经接近疯魔,机房里常人难以忍受的环境也快把他折磨疯了,让这名早已回归正常生活的老海员想起当年在船上那些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漂浮,甚至想道,被抓到就抓到吧,反正报过仇了,不在乎了。
但走近的一名警察却突然转身离开,还把同伴也叫走了。
林德生只以为是侥幸,甚至以为是女儿邱灵在冥冥中保护了爸爸。
田蓉带着黄建平来了。
田蓉双目通红,黄建平整个人则平静得像是已经接受完了审判。
“我看见他了,”黄建平听到了林德生的招供,接着道,“他从机房门缝偷看我,我认出了他是邱灵的爸爸。
”
“我知道他是为他的女儿复仇。
”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为我的女儿复仇。
”
“把她带到铁路桥下的那个小混混,就因为差几天才满十八,只被判了一年半,出狱还不耽误高考上大学。
”
“我女儿,当时才七岁,就要当一个聋人,要当几十年。
”
审讯室里的林德生说:“自从离开她们,我只做过两天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