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
”
一声“殿下”带着极轻的尾音,听起来似是不经意,但那微妙的缱绻最是勾人,一下就勾到了谢翎心坎里。
旁人叫的殿下,都不及沈辞秋,他把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叫得那般动人心弦。
于是谢翎偏头,把声音从沈辞秋唇间叼走了。
夜色浮动,连虫鸣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可四方灯火未歇,总有屋子不愿让夜晚冰冷地沉静下去,要把空气都黏得灼热柔软,要将人裹在黑甜的温柔乡里。
沈辞秋和谢翎居住的屋子里,从门口到床榻,衣袍散了一路,不难想出他们是怎样急匆匆回屋,又跌跌撞撞踉跄到榻前,两人交错着呼吸,沈辞秋从谢翎口中尝到了烈酒的灼热,谢翎从他嘴里汲取了清茶的甘甜。
谢翎抬手打了个响指,没耽搁任何交缠的时间,屋内照明的灵器亮起灯火,给沈辞秋的雪肤镀上一层莹润的光,谢翎喜欢在这样的灯火下看着他,看着他如霜似雪的眼是怎样一点点被自己化成潋滟秋波。
“阿辞,”谢翎抱着他,“我好像醉了。
”
沈辞秋不知道谢翎醉没醉,但他快醉了,只不过尝了谢翎口中的酒,他浑身都要被灼化了,最后的里衣薄薄一层,要坠不坠。
他倒在柔软的被褥间,仰着头也看不清谢翎,因为眼前又晕又晃,一刻也没给他喘息的时间……虽然他的低喘就没能停。
沈辞秋眼睫一眨,觉得今夜谢翎比以往还要烫,来势汹汹,他受不住时,不由翻身,迷迷糊糊想逃,但还没能伸手,就被谢翎扣着腰抓了回来。
谢翎咬住他玉白的后颈,摩挲着大妖的利齿,一根指头勾住可怜的里衣,猛地往下一拽,露出沈辞秋被热意蒸得血色微红的肩头,刚松口准备换个地方接着下嘴,却在看清眼前景色后一愣。
只见沈辞秋白皙的背部被一片漂亮的花纹覆盖,花与叶交缠,栩栩如生,晦暗的灯光下清冷又糜艳,漂亮得惊人,此刻被薄汗浸湿,正随着主人一起轻轻打颤。
谢翎伸手盖上去:“这是……”
沈辞秋又是一抖,茫然地动了动水雾氤氲的眼:“什、唔,什么?”
“快雪时晴,”谢翎用指尖描摹给沈辞秋看,“你背后多了快雪时晴的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