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钉住沈辞秋,仿佛头回认识自己的徒弟,要穿过他的皮囊,把他看个清清楚楚。
他从小按照清规重责一路养出来的徒弟,任何不协调的枝丫都会被他用刀锋断得干干净净,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让他胆敢忤逆不孝,要背师弃义!
慕子晨的事绝对只是他搬出来念给他人听的借口,玉仙宗何曾迫害过沈辞秋,最多不过在他犯错时施以惩戒而已。
玄阳尊不觉得有问题。
魔尊听出望南尊的意思,余光瞥见暝崖已经紧紧站到妖族这边,在和善说话时,却也不动声色释放出了自己的灵力:“既然望南尊都说这孩子不错,可能他也有自己苦衷,若是真在玉仙宗留不下去,玄阳宗主,放孩子离开,也不妨是段对曾经师徒情分的成全。
”
两名金仙同时朝玄阳尊施压,剩下那一位作壁上观,谁也不站,玄阳尊一下明白了沈辞秋为什么要选在今天,选在此时此地朝自己和玉仙宗发难。
“你是觉得,”玄阳尊森冷不容僭越,站在高处威严赫赫,“有其余尊者帮你,我就不能拿你如何?”
沈辞秋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算计了,还用在了他身上。
“多谢两位尊者体恤晚辈,”沈辞秋先朝望南尊和魔尊道了谢,才继续,“惊动他人,实属惭愧,可我一定要将自己的名字与你,与玉仙宗都划开,哪怕不在今日,也会在他时,当着众道友说个分明。
”
玉仙宗大长老也想不通:“沈辞秋,玉仙宗待你不薄,你这个忘恩”
“阿辞为你们做的还不够?”谢翎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放屁,抬高嗓音,“有多少弟子历练都是他护下来的,有多少东西都是他带回来的,还有各种别人不敢接不敢拿的宗门任务,你们再有养育之恩,他也还清了!”
谢翎字字如刀,厉声反问:“可慕子晨想杀他,温相矛要杀他,你们又有几个人真的在乎他的命?”
怎么慕子晨还想杀沈辞秋?
这句话不仅让其他人再度窃窃私语,还让玄阳尊的威压都顿了顿。
而谢翎的诘问让玉仙宗的一些小弟子想起了曾被沈辞秋救过的时候,又想起先前听风是雨,对沈辞秋有过不怀好意的揣测,还没灭完的良心难得被拎了起来,一时有些羞愧难当,脸上臊的慌,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他们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