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修炼,那谢翎也该把更多心神放回本体,处理自己这边的事了。
他准备飞回沈辞秋肩头,那可是他身为鸟形最喜欢的位置,只是还没起飞,眼前一片绯色的袖摆如云般飘过,而后他感觉到自己背上的羽毛被轻轻抚了一下。
太轻了,轻得像错觉,好像真的只是飘过一片没有重量的云。
但就像谢翎不会放过沈辞秋任何细枝微末的表情,他能确定这绝对不是幻觉,立刻抬眼去看沈辞秋,沈辞秋却好整以暇拿出了纸和笔,低头撰写脑海里符文的模样。
趁他还没落笔,谢翎立刻扑扇翅膀:“阿辞,你刚刚是不是摸我了。
”
沈辞秋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垂头不语,已经认真盯住了手中的纸。
“阿辞阿辞,”谢小鸟不依不饶非到他肩膀上啾啾,“是不是啊是嗷!”
沈辞秋笔杆不轻不重在他小脑袋上一敲:“安静。
”
谢小鸟被敲了脑袋,不怒反乐,确实是安静了,但本体的嘴角就快跟太阳肩并肩,真在天空的飞舟都要佩服他的高度,在妖皇宫那边一个人低低闷笑。
低落的时候觉得剖白心意的时机不怎么样,眼下高兴了,又觉得提前告白也挺好。
人嘛,总是这样纠结着反复,在自我烦恼和自得其乐间来回横跳,再随着时间逐步往前。
少年人每个细细踩出来的脚印,无论阴晴圆缺,都是他们的一部分,也会顺着这些脚印长大。
天边夕阳沉落,飞舟驶入了夜色中。
沈辞秋勾勒着新得的符文,他如今对符文的控制愈发得心应手,这种古老符文的写法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启发,他一边试着复现,也一边试着写自己的符文。
时间再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星子从窗外静悄悄探头,只安安静静陪伴着,就跟屋中某只安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