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吕闫只会添麻烦。
她不指望男人的道德底线有多高。
她先给家里的丈夫打了一通电话,“我们该准备搬家了。
”
“玩腻了?”左南冷冷淡淡。
他已经司空见惯。
“我已经在查询相关的信息了,我们下一步可以搬去B市,程嘉那边我到时候通知他。
”程美枝没反驳,手指指节抵在车窗玻璃上。
车窗上倒映出她的脸,极富侵略性的五官,此刻的神色甚至充满一种危险。
真正的程美枝是亡命之徒,她不会给任何人威胁自己的机会。
“证件你自己准备。
”左南说,“如果你已经赚够了钱,那也可以试试休息。
”
他难得地为程美枝着想。
可惜程美枝对此不顾一屑,“然后跟你这个废物过日子?”
左南沉默了,程美枝猜测他一定捏紧了手机,克制住自己不要砸掉。
程美枝不会给他身上花太多钱,如果他砸坏东西,她也不会购买新的。
“可是当初是你把我关起来……你说你不能离开我。
”左南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那些回忆像是针扎般绵密,“在地下室里,你用链子锁住我,你亲吻我的耳朵,说你只是太爱我……”
程美枝点点头:“对,我是这样说过。
怎么,你是后悔了吗?”
“你知道吗?我每次睡在你旁边,总是忍着,我怕我会掐死你……可是我又下不去手,程美枝,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
程美枝对他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乃至于她得出结论,“你真贱。
”
她克制住自己,想堂堂正正做人的时候,全世界没给她机会。
现在,被伤害的人爱上了施暴者,这才是最好笑的笑话。
暴露了
不止一次,每每午夜梦回之际,左南都会浑身冷汗地醒来,看到身旁女人雪白纤细的脖颈。
那比他的手掌还要脆弱,程美枝有一段极漂亮的脖子,而他可以轻松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