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想起来初见S老鹰时的事情，诚如S老鹰后来理解的那样。
见到新一批的炽天使，阿贝尔的心情是复杂且拧巴的，这份拧巴甚至超过原型鹰眼和烬对炽天使们时所带有的感情色彩。
因为再怎么样，炽天使都是从他们身上采取的基因制作而成。
不管有没有炽天使存不存在，他们都无需对自身产生疑惑。
而阿贝尔不同，他和这些炽天使们没什么区别，都是用基因编辑和以原型为基本制作出来的人造产物。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自己的灵魂底色。
如果没有遇到芙塔，他和这里的任何一个炽天使都没有任何不同。
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阿贝尔的内心才会复杂、恐慌，他突兀的想起，当初要是没有离开蛋头岛，他是否会在这里腐烂、变质，最后化作下一代的养料之一。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他当然不会恐惧黑暗。
但见过了阳光之后，阿贝尔难以想象一个人孤寂离别的场景。
以及不是他遇到芙塔，有别人成为芙塔重要副手的场景。
他很确信，在那个情况下，只要合适，任何一个炽天使都会受到芙塔大人的邀请。
他从不独一无二。
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阿贝尔就难以抑制内心的暴躁和烦闷。
所以初见被俘获的炽天使老鹰他们时，态度一点都不友善，谁能面对随时会取代自己的东西感到友善呢。
至少阿贝尔没有心宽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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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他又为什么改变了。
阿贝尔在内心回答自己：因为偏爱。
在情绪最糟糕的时候，阿贝尔看着沾着敌人鲜血，带着硝烟和煞气走回来，见到他却立刻柔和了脸色，消弭了煞气的芙塔，愣愣地提出了一个冒昧的请求。
冒昧到他觉得会被讨厌、否决的请求。
他想要一个吻。
……
于是他就得到了一个吻。
柔软的、香甜的，没有任何旖旎的氛围，只有纯粹包容和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