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拒绝,说,“可以啊,我正好有个地方想去,前几天在城里逛,那儿应该很适合约会。
”
谢无炽:“什么地方?”
“鬼屋?”
“……”
“……去吗?”
雨后的石板道路,燕州城向来秋高气爽,风气很快就干燥了,地面蒙着一层潮湿的水。
傍晚时分,热闹的夜市上人群三三两两。
时书从摊子上买来一包炸串,炸酥肉丸子。
谢无炽换穿了身朴素装束,长袍规矩,眉眼映着淡淡清冷的月色,走在身后。
时书挠了下他发梢:“你最近很累吧?”
谢无炽:“只是事务多。
买好了?去庙里。
”
时书:“我猜你最近很累,我们都好久没这样出来闲逛了。
”
难得空闲,时书心情不错,边后退边走:“我听说那是个供奉邪神的邪祀,先前有一家子在庙里自尽,说是和邪神一看对眼被蛊惑了,男的砍了一家人,切成碎片,墙壁上喷溅鲜血……衙门找到时,那屋里全是骨头架子,血迹干涸,蛆虫乱拱……”
时书说到一半:“藕,我还吃饭呢。
”
谢无炽:“喜欢荒郊野寺?”
时书:“约会除了这干嘛?正好你胆子大,跟着你我哪儿都敢去。
”
谢无炽步履停在台阶旁,佛龛磨灭。
树枝上横条飘拂,颓圮墙壁被推翻,剩下些残砖碎瓦,或是写着凌乱无序的符文,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一阵乱鸦飞掠,时书往谢无炽身后一躲:“啊啊啊啊啊!别说,这个氛围绝了。
”
时书的手被谢无炽牵住,一起往里走。
时书其实挺喜欢牵他的,不过谢无炽应该是近日太累,一直掠低了眼皮,十分沉静。
时书东张西望,“荒山野寺,又是寺庙,我们一起住过多少寺庙了?”
谢无炽:“多少?”
时书:“相南寺,去舒康府路上还住过……哦,去旻区的路上,荒郊野岭里的小庵,门都漏风,只能睡那个地方。
”
时书只是随口答,谢无炽却想起什么,淡淡追问:“你和我在一起多久了?”
时书:“从温泉算起吗?四五个月。
”
谢无炽:“我的生日。
”
时书:“818。
”
“身高。
”
“190。
”时书,“我记得。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黑子说话!”
谢无炽:“我希望你记得我们的之间任何纪念日。
”
“哼,我全都记得。
”时书踩着台阶往上跳了跳,“谢哥严选,因为你不要很多很多钱,要很多很多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