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利益才能最大化。
”
马车一路驱赶,很快到了城外。
神诞十日,第八日。
城内依然热闹,清早便人来人往,牵马推车的到处走动,吆喝声不断。
马车停在热闹的集市上,时书准备下车时,谢无炽的手伸了过来。
时书绕开:“天气真好。
”
“……”
十天倒计时,这才第一天。
时书换了身名贵的绸缎,俊美风流小少爷,拍手往神诞寺内走去。
今天寺内照常上集,和东都的相南寺一样,卖饼,卖卤肉,烧鸡,羊肉,牛头,毛皮,草药,珍植的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时书喝了碗奶茶,再吃了个肉包子。
护卫伪装成客人寺里踩点,时书踩着台阶往上走,尽见神像,佛头,巨大的纸架,狰狞巨兽。
“这下和旻军的大人物面对面相处,等于暗处的身份曝光,如果他想抓我,这座寺庙几乎无处可逃。
”时书难免紧张。
谢无炽道:“眼下,正是考验勇气的时刻。
”
时书轻声道:“勇敢,勇敢。
”
去吧,可能会有危险,但这是自己选的路。
等到午后,时书终于和这位宙池王见上了面。
庭院仿造景式,一道圆形拱门,长廊接在湖泊上,柳树枝条飘拂遮挡,沿途侍立众多腰还佩刀的武将,尽头处一人正坐着喝茶。
元观弓腰,道:“二公子,请。
”
时书现在的身份大景北军统帅谢都统制的亲弟弟,而谢无炽则是随行的从人,站稍远处等候。
时书没有转头看谢无炽,进入庭院后,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时书走过长廊,呼吸加紧。
宙池王,一位儒雅微胖的中年男人,皮相中看不见草原的凶悍和血性,反而和大景文人类似。
见他起身:“谢二公子,请坐。
”
时书:“见过大王。
”
“家兄的印章和凭证大人检验过了吧?”时书取出一封信,“这里还有一封家兄给大王的书信,让小弟带来,希望与大王结下友情。
”
大学生外交。
如果不是为了北军的颜面,时书现在腿都会抖。
他尽量装得浑若无事,在心里默诵记忆的句子。
宙池王接过,阅读:“当真吗?”
“当然。
家兄从狁州战胜以后,见到旻军生灵涂炭之貌,心中不忍,便一直想与大人结交,共商大计。
大人的安达部落起源于东平岭以西,大景人则在东边生活,细算起来,我们还是同源同宗的子孙呢。
”
表达友好,拉关系。
时书说完谢无炽让他背的话,擦了下汗,觉得像小时候去亲戚家表演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