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到眼前,露出手腕的伤口。
时书想要靠近:“那是曾经的事……”
时书伸出手,想抚摸他的手腕,想起,这是谢无炽一刀一刀割伤,规训自己,改成符合时书期望的证明。
在仇军竹楼的夜里,谢无炽手腕流血反复地说“要改……改掉……”
谢无炽想要爱,想要时书爱他。
想要时书接受本来的他,而不是强迫他改变。
时书忽然明白,谢无炽曾经受过的,日日夜夜,锥心之苦。
时书难以承受,上前抱住他:“我,我喜欢你。
”
急切:“我也喜欢你天天说骚话,脱衣服给我看。
”
时书凑近上去,亲他的脸:“谢无炽,我喜欢你,你哪里都好。
”
谢无炽脸颊上一片凉意,盯着地面:“她好像说得对,我这个人,内心总期冀那些脏污不堪的东西,期待儿女情长。
”
“明明这个世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
时书:“不是。
”
时书不想他再从极端的过程中,推导出极端的结果,陷入情绪死角。
很显然,谢无炽在被无限否认中,认知也在一步一步强化。
时书索性凑近堵住他的唇。
但时书被推开了。
谢无炽:“我没心情。
”
时书知道他的状态,从背后抱住他:“谢无炽。
”
时书手肘撑着床铺,鼓起勇气,凑近舔吻他的喉结,舔他的时候,顺便也将手伸到衣袍里去。
谢无炽的身体很热,可他也很冷酷。
时书只能抱住他的腰,细长的手指先摸到块垒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谢无炽漆黑的眉眼间一派混乱,猛地喘了一声。
时书察觉到,他有了反应。
谢无炽转过身,盯着时书:“你够了吗?”
时书解他的衣领:“谢无炽,亲一下。
”
淡蓝色的月光,时书俊秀的脸上布满不安。
窗户还支开着,灯熄灭了,只有朴素大方的床铺和简单的桌椅装饰。
时书急迫地再去吻他,沿着喉结亲了后,再吻到起伏不定的胸膛。
衣衫被拽开了,流水一样的肌肉和浮突起的青筋。
很早之前,时书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去吻一个男人。
时书有些着急,鼓起勇气沿着胸膛一路往下吻,直到鼻尖嗅到淡淡的气味。
“时书。
”
谢无炽的手指拽紧了他的头发,时书的脸被按在那摩擦。
“想要我?”谢无炽声音很冷。
时书心里有些崩溃,他没想过,和谢无炽谈恋爱,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惊险刺激。
这个世界经历的一切,都在塑造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