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了。
时书说不清了,伸手拽着他衣服的带子,红着耳朵:“那你好了没有?”
谢无炽没有动作,只是让它恢复平静,端坐在椅子里。
时书便系他的衣裳,将凌乱的衣摆恢复成了一丝不乱、和他本人自矜外表的样子:“再三重申,最多在我面前这样。
虽然我也很相信你。
”
谢无炽:“嗯,你多看看我。
”
“……”
时书实在没话讲了,正好罐子里的消炎药也熬好了,便倒了一碗,坐在小棚子底下一口一口喂他。
时书心里一片安静,这辈子还没有过这种体验,把时间都消磨在和另一个人亲亲我我上。
谢无炽明明一双手十分健全,但硬生生给人一种很需要照顾之感。
时书本来也没开过窍,但好像不知不觉被他引导着,会喂他喝药,照顾他。
雨变成了绵绵细雨,但一直没听。
时书喂到最后一口药时,院子旁走过了一个村民。
戴雨笠,背负蓑衣,牵着一头牛。
显然刚从田里回来,对他俩好奇多看了几眼。
时书看到他手里一束蘑菇:“大哥,哪儿捡到的啊?”
村民说:“这几天下雨,到处都有,你明天拿个篮子上山,走几步捡一篮子。
素炒、溜肉片汤、炖小鸡,都好吃。
”
他们说汉话,永安府的大景人多如牛毛。
时书道了谢,这人牵着牛在雨中慢慢离去。
时书道:“没下雨钓鱼,下了雨等着第二天上山捡蘑菇。
这下你和我好像在种田了,这田不知道要种几天。
”
“喜欢这种生活?”
“挺喜欢的,很安宁。
”
炖的猪蹄在锅里散发阵阵香气,时书调味容易过咸或过淡,谢无炽调的味道,便把小桌子收拾出来,恰好四五点钟,坐在屋檐下一边看细雨一边吃饭。
时书眼中是青色烟雨,身旁只坐着一个谢无炽,一边等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时候,一切杂念都被抛去。
谢无炽的心情并没恢复,胃口也很普通。
时书再仔细看他的伤口,也许正和伤口的炎症有关。
吃完以后,时书早早地走到篱墙边上:“要关门了吗?”
“他们今日恐怕不会有消息来,可以休息了。
”
时书回到房间内,一片漆黑,将油灯也点上。
无所事事,闲得太早,按照往常恐怕还要看书,今天黑得太早,看书费眼睛,谢无炽似乎心情也不好。
谢无炽进了西厢门,时书问他:“他们种田人家,是不是白天在田里干活,到了傍晚便关门,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