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情绪不好。
一般来说,谢无炽自控能力很强,调整负面情绪非常快,避免被心态影响到,不知道是不是阴雨天,也许只是和时书待在一起,他暂时没有克制。
时书声音软了:“是不是伤口疼?”
谢无炽:“不是。
”
“那是为什么?”时书手腕再次被抓住,谢无炽哑声道:“碰碰我。
”
时书一下懵了,刚认识时,他知道谢无炽本身有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能自控行为,眼下似乎在焦虑边缘。
舒康府的雨夜,时书见识过谢无炽生病,一焦虑就想做爱。
时书纠结:“这,这不太好吧……几天了?你已经焦虑几天了?从我们来的那天开始?”
谢无炽:“爱也让我焦虑。
”
“……”时书嘀咕,“谢无炽,你……”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抚摸他的脸。
谢无炽眉头蹙着,似乎轻轻在他掌心蹭了一下。
时书的心一下很软,这是什么感觉,他耳朵都红了,捧着他的脸。
灵魂好像在撕裂,怕辛滨看见,又想安慰他。
一番良心苦痛的折磨,时书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谢无炽还没说话,时书就否认:“不能去床上,你这一天天的,谁也不行。
”
时书看到一旁做饭的小灶棚,道:“你过来。
”
时书顺手将肉炖上,药也熬上,坐在小小的雨棚下:“你太聪明了,所以得的都是心病。
”
谢无炽坐在他身旁,并不答话。
时书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他的过往,但谢无炽这个人医学意义上的心理不太健康,他一直很清楚。
耐烧的木头,火焰彤彤,身上也暖和了些。
时书另一只手牵着他,和他十指紧扣:“你梦到什么了?”
谢无炽:“过去。
”
“过去就过去了,你不是说过,回忆是种惩罚。
”
谢无炽垂下眼,盯着火不说话,片刻之后,又把时书的手牵过来,往衣襟下放。
时书“哎”了声:“手脏!你补药这样子啊。
”
只好凑近吻他。
抱着谢无炽,在狭小的雨棚底下接吻。
时书发现了,谢无炽虽然嘴里没一句实话,但关于他这个病不算说谎。
他有很严重的亲密焦虑,只有产生性欲,才能填补他心理的缺失,给他安全感。
安全感是个什么东西,人都需要安全感,人经常为了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杀人也是,发脾气也是,只是为了填补心里那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