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淡,这是时书到院子里住的第一天,接下来还要住十几天。
时书等着谢无炽洗澡的间隙,检查了篱笆和门的安全程度,再看看猪圈等处有没有让野兽容身的地方。
他回到堂屋时,漆黑昏暗的房间,灯油正放在桌上燃烧,谢无炽坐到床榻前,身上穿了雪白的中衣,查看腿上的伤口。
时书本来以为伤口快要痊愈,但走近看时,有些意外,那边伤口竟然还红肿着。
“还没有好。
”
谢无炽:“带伤出行了。
”
时书取出药膏来替他擦药,也问起:“今天看见小树挨打了吗?等我们把这儿收复,统一之后,你让她和九王子离婚,给她找八个帅哥,都对她好。
”
谢无炽嗤声:“怎么不纯爱了?”
时书:“情况不一样,这没有问题啊。
报答她特意来报信。
”
时书笑的见牙不见眼,谢无炽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下颌:“好吃吗?”
时书以为他说面:“还可以。
”
膝盖上的裤腿被轻轻揪了一下,拧成褶皱的形状。
时书抬起头来,耳朵里一片蝉鸣蛙叫,整座绵延千里的东平岭下,仿佛只有这栋小小的院子。
目光对视,谢无炽垂下眼看他,暗光映在他犀挺的鼻梁,细看几近冷漠,瘦削手背上青筋起伏。
皮肤在轻微地战栗,对他来说,灵肉结合几乎是一直以来的渴求。
时书只怔了一秒。
“唔……”
油灯暗了一暗,火焰歪折。
时书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床沿,另一只手攥着谢无炽的衣角,细长手指越攥越紧。
谢无炽手抓着时书柔软的头发,月光照在他宽厚的背,阴影垂落到床头的木架上,指腹的薄茧反复搓捻耳垂,直至深红。
时书被那只手扣着,鼻尖全是气味,被热意戳在口腔和颊齿,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