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把匕首,脑海中浮现过许多记忆。
谢无炽将匕首递给他,转过身,思绪已沉浸在正事中:“还不知道辛滨他们在什么地方,恐怕明天才能在蒙山脚下汇合。
今晚我们先休息。
”
谢无炽走路并没收到什么影响,大概是撞到骨头了,却疼得很。
一前一后,时书和谢无炽沿着河流,找住宿的地方,避免夜里被巡逻军队看见生疑。
月光将一切都蒙上了淡淡的月影,模糊了人的视线。
时书的记忆画面反复交叠,脚步踉踉跄跄。
在白马驿,桃花驿。
和杜子涵走在一起时,几乎是时书鼓励着他,两个人一起磕磕碰碰,边笑边嚎。
但和谢无炽走在一起,却从来被他护在背后。
那一年流水庵的夏夜,时书浑身疲惫,趴在他的后背上,被他背着走过时,桃花林的叶子拂到脸上,冰冰凉凉。
“谢无炽你伸舌头了!你不是人!我咬死你!”
“气得我金疮崩裂了……”
“……”
桃花驿站内,一张窄而小的床铺,时书被他抱进怀里,鼻尖闻到温热的气息。
时书恰好害怕鬼,既不愿意靠窗也不愿意靠门,是这个拥抱让他平静下来。
“谢无炽……”
舒康府时,你曾经说过满足你一个条件,可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过那是什么。
只记得在狂风骤雨的夜里,正忍受着折磨,忽然将时书压在身下那个混乱狂躁的吻,眼睛发红,情欲之火在其中无限地荡漾开来。
“谢无炽。
”
在无数的夜里,时书抱着他希望他醒过来,再到流放的路上,他们停留在冬雪覆盖的小院子里,时书拿着炮仗进门点了,笑嘻嘻地看他,风华正茂。
“谢无炽!喝羊肉汤,还有煨烂的萝卜。
”
“山楂也吃一点吧,你缺维生素。
”
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