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看不明白这一切,连自己的心也要看不明白了。
”
时书转过身去:“我还是少说气话,以免刺痛到谁。
”
躺到床上,时书拿起林养春递给他的膏腴看盯着螺纹的盒盖,拧开又旋上,将花纹对齐,就这么一直玩着。
“你还要关我多久?”
谢无炽:“旻军撤兵,班师回燕州。
”
时书换了更舒适的姿势:“也好。
”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陷入沉默之中。
夏天很热,眼下更是八月盛夏,阳光直射整片大地上,温度炙烤地面,即使房间放着冰块儿,也抵抗不住腾起的让人心烦意乱的燥热感。
时书放下盒子,“午睡吗?我陪你睡会儿。
”
谢无炽早解开衣服挂在墙上,床头垂下轻纱,时书上床后躺在谢无炽的身旁,手指拽着他的衣带玩儿。
时书帮谢无炽解了衣服,凑近亲了亲他,睡觉,睁着眼睛盯着天顶。
眼前似乎有些发花,抬手揉了一下,继续盯着纱幔的织造纹路。
时书身体一直很好,这几天被关着太无聊,天天从早上睡到晚上,睡眠太多,开始头痛欲裂。
睡不着无聊回忆以前的事,想起在相南寺的僧院里,他俩挤着不大的一张禅床,谢无炽起初明显有洁癖,时书当时醒过来后去洗漱,谢无炽正在查看床脏没脏。
“……”当时,时书也挺难绷的,跟他说,“哥,我不是那种掉色的男生。
”
谢无炽淡淡道:“你最好不是。
”
说不是就不是。
搞得时书后来每天起床,先观察自己掉色没有,被子上是否有变黄的迹象。
但时书从小到大都不掉色,说不掉色就不掉色,谢无炽终于不再戴有色眼镜看他。
想到这儿,时书忍不住想笑,谢无炽一直都是死装死装的。
不过他心很细,几乎百密而无一疏,对时书很好,会带他去看中医,每天准时到点让他喝中药,寺庙里的和尚,偷偷带他去吃肉,生怕时书贫血给病死了。
想到这里,时书:嘻嘻。
但又想到,那时目的不纯:不嘻嘻。
时书收敛了点笑容。
谢无炽养来福也很好,虽然他明显不喜欢狗,讨厌宠物,来福有个坏毛病,会扑人,一开始也往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