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眸子近乎透明,十分平静、冷漠:“你们要谁?”
“对大人重要的人。
”
间壁另一头桌子旁的椅子里,时书的瞌睡醒了,浑身的手脚有僵硬直立之感,他一下子站起身喝了杯水,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
烛火摇曳,隔着薄薄的木头墙壁,小树忐忑不安的声音传来
“使者,代表了国家的态度。
策反,是诛九族的罪名,旻区背后的人在焦急观望之中我娘说,要大人的亲弟弟,时书和我们去一趟北旻,策反的事必有十成十的把握。
”
-
“哐当!”房门猛地被关上。
时书走到院子里,转身进了屋,往碟子里的冰沙插根竹制的吸管,喝了两口,冰得他后槽牙一阵疼。
宽大的衣袍从门口进来,时书迎上去,把吸管递给谢无炽:“喝吗?很冰。
”
谢无炽:“不喝。
”
他脸色不好看,往里走:“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时书脸色有些恍惚,似乎刚从意外中回过神,道:“听到了,张骞出使西域,促进人类文明的进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战争之中,使者负责传递情报。
我也没太想到,她居然让我走这这一趟。
”
谢无炽:“衣服脱了。
”
时书:“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背上的伤口需要上药。
”
时书正如梦初醒,听到这句话,三两下解开衣裳,到床上躺趴了下来:“她想让我去北旻当使者,一是查看她说的话是否属实,二是与那些部落和义军的首领联系?但我听说,北旻的弯刀和铁骑无人能敌,砍头如砍菜,一旦被抓就会尸骨无存。
不过她说的如果是真的……”
谢无炽取来药膏和帕子,先擦拭他后背的伤处:“这件事不用想了,你不能去。
”
“……”
时书转头看他,谢无炽的手按在时书的腰窝,神色颇凝重,眉眼下似有思量。
“我明白你的考虑,那是旻区,深入敌军内部,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死……”但时书心脏萌着芽,另一个念头活动,“如果元观所言不假,从旻区内部策反是不是伤亡最小、代价最低的取胜方式?”
“兵不血刃,依靠智慧和策略取胜,而不是战场的暴力,的确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