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送我四十里。
”小树说完,被辛滨押解着,朝一旁的房间关押去了。
时书随手抛接这把匕首,对着日头观看,总算能多加思考:“不费一兵一卒……一石三鸟,既退了北旻军,又根除了冯重山的势力,还占领了狁州……谢无炽,不愧是你啊,天生的政治动物。
”
反正对谢无炽来说,想要的都已到手,狁州的死伤与他无关。
时书轻轻啧了一声。
收起匕首上门外的马车,蓝仙镇官道上一列一列的飞马驰过,运输着粮草向狁州城内而去,一路上吆喝之声不断。
时书靠着马车门框,转动褐色的眸子,看着这一幕。
粮草的袋子上都贴着草纸“谢”,时不时还走过一列一列的军队,挥舞的旗帜上也写着“谢”,前去救援和疾驰。
车马往来熙熙攘攘,众人大喊着:“快走快走!不要挡道!军务急用!”
飞快地从眼前跑过去。
到药棚,时书挪下马车,林百合捧着药筐嘴张大:“我的个二公子!你这才在床上躺几天,就来了?”
“无聊,闲不住,过来看能帮上什么忙。
”
“哎哟,你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我可”
时书走进了药棚内,其他大夫切割药材,拾掇拾掇站门口,看官道上过路的粮车和军马,无一不被这份声势所感染和吸引。
“这是咱们谢家的兵啊?严肃规整,谢大人的兵终于到了?最近有什么消息,狁州有救了?”
“谢大人出手,果然非同凡响啊,这下总不能再抬尸体来了吧?”
时书坐到熬药的炉子旁,被冰冷的匕首硌着腿:“那就不知道了。
”
林养春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这等声势,有了要赢的苗头才动手。
这些主将哪个不是如此?都舍不得付出,但都想收获。
时机到了才会起兵。
”
他们只是看热闹,时书听得却不是滋味。
林养春到时书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啊,要不是你这满背的伤口,差点送命去换了那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