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时书忽然想起来:“你孤身一人前来,又要怎么去军营?”
林养春取出一封信:“我有个朋友,如今在都统制大人的参议的手下做个师爷,给我写了信,说只要我来,保管安排我进军看治病人。
”
时书:“好,那我就放心了,几时去?”
林养春:“在城内行医几日,再去不迟。
”
两个人大吃大喝一顿。
林养春是个四十几岁的鳏夫,妻子是青梅竹马,不过早早病逝,从此孑然一身,性格孤直刚硬。
时书带他出门逛街,林养春背着手清癯的脸上满是正色,不过时书吃臭豆腐炸串时,他会皱眉尝试尝试。
端午有灯节,近几日城中更热闹些。
时书和他走在柳树的影子下,问:“你每年都去给裴文卿上坟了吧?”
林养春:“我认识这么多死人,哪有空一一上坟,忙着给活人治病还来不及。
”
时书:“这么有个性吗?哦,你在太医院看了好些年的病,你的心早就和那把挫刀一样冷了。
”
河边筏子挨着筏子,桥挤着桥,除了画舫,许多人挤在凉亭下喝酒。
时书说:“喝么,老林。
”
林养春一默:“喝吧。
你也是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
”
时书坐下喝酒,藤蔓的影子晃动到酒杯里,心思不免泛动:“不知道子涵在干什么,他跟宋思南在一起,肯定在桑阴底下种瓜,天黑了就下河游泳纳凉,还带来福一起,他不用担心了。
”
时书再自言自语:“谢无炽在干嘛?这里风景挺好,要是带他来……”声音顿住。
人的一部分幸福大概是疲惫之后,与几个友人,三五成群,无所事事闲游。
时书盯着亭子底下的锦鲤,此时鱼饵一撒,大片的鱼嘴争相跃出水面,五彩缤纷,游动多姿多彩的尾巴,一派喜庆欢乐之貌。
时书收回目光碎碎念:“得带谢无炽来。
”
林养春摇头,再喝了杯酒。
游玩到九点多,启程回去。
林养春住在客栈,时书身后不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