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出来,放上许多瓶装的膏药卖。
时书走近时,他正在整理药箱,时书随手拿起一瓶:“师傅,你这是治流血的金疮药吗?”
“是,二百文一瓶。
”
“你这旗子上写的是林养春?莫不是那个太医院神医林养春?”
林养春还在取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我。
”
时书:“我怎么见过这配方?大概是去年遇到两个逃难的难民,说是太医院林养春嫡传弟子,我买了一瓶药,但这跌打损伤始终不好。
”
“绝无可能!”林养春抬头,“你被骗了!”
看见少年白净的笑脸,时书单手抱着一颗西瓜,正冲他笑,连阳光都温和了几分。
林养春脸色微喜:“怎么是你啊,谢小郎。
”
时书放下药瓶:“我还想问怎么是你?世子做了皇帝,你去太医院又是首席,干嘛没苦硬吃,有福不享啊?”
林养春哼了声:“我是头驴,我喜欢的,不请自来。
我不喜欢的,怎么都没用。
”
时书:“佩服,佩服。
”
“还摆摊?走,请你吃饭。
”时书拉扯他袖子。
“别,摆摊要紧。
我先卖几瓶攒点路费。
”林养春道,“你方才说的事我正要问你,我说这一路怎么有人打我的旗帜卖假药,害我都被打假过几次。
你”
时书:“啊!我没有啊!我打你的名号都卖的真药!”
林养春:“呵,信你一次。
”
时书坐到他身后,用刀子切开西瓜递一块给林养春吃,两个人坐着卖药。
一直卖到四五点林养春收摊,时书道:“我哥马上要回行辕了,你要不要和我见见他?”
林养春:“没有必要,林某从东都游医至此,目的是投身行伍。
达官贵人、贫民百姓,口鼻眼耳喉,俱是一样。
林某人只来看病人,不看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