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跑进来,接着滚滚烟尘当中,骏马在旗帜下小跑进门内,身后护卫开道,旗帜飘扬,簇拥的人群当中有人牵马执蹬。
谢无炽一身玄色劲装,在暮色中下了马,洗练冷漠的氛围中,低头将鞭子交给了护卫,审视军屯内。
时书看他一眼,回了屋内。
谢无炽查看屯里,等了一下午的饭菜连忙上桌,护卫来道:“二公子,用膳了。
”
时书早吃过了晚饭,跟着一起进去,猜到谢无炽是为自己来的。
门内,谢无炽正坐在茶案旁,翻看急递来的书信,查看是否有军情要务,将信封折好拿给一旁的人:“回去再说,下去。
”
桌旁放着一个包袱。
谢无炽道:“你走的急,东西也没拿,给你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
时书没想到,和他见面第一句说的这话,原来是这一句。
时书接过衣服,说:“正好,我这几天洗澡很不方便。
谢谢你,不过没想到你还会来巡视军屯。
”
谢无炽嗓音平静,道:“屯田很重要,将百姓与土地结合,既能解决流民的不稳定因素,将百姓重新绑定回土地,同时也能产出丰富的粮食,扩充后方。
如果屯田成功,将来一切都很好。
”
时书听着谢无炽的表述,嗯了一声。
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提那天的事。
自己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提,谢无炽不提,难道是怕自己难堪?
时书背对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道:“正好累了一天,我先去冲个凉。
”
“时书……”
背后响起轻轻的呼声。
时书早已拿着衣裳,逃避似的跑出了门去。
眼下正是傍晚,天上一片弦月,时不时飘过几片乌云。
时书叫上杜子涵走到界河的溪流旁,天气逐渐燥热,果然有不少人在洗衣服洗澡。
他顺流往下走了好远,到一片没多人的区域,好好洗了个澡。
同时也在思考,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谢无炽更好。
时书在这走神,杜子涵说:“你到底怎么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