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民、财政大权,不亚于后来的封疆大吏。
时书抿了下唇,出于直觉道:“议和议出的节度使,子涵,你说呢?”
杜子涵:“不好评价,反正小说里一般是反派。
”
谢无炽迎着风雪往前走:“嗯。
赵恒战死,冯重山议和,赵世锐便一直跟着冯重山长大,仍旧在边军历练。
二十年过去,冯重山迟迟衰老,权力即将更替,如今边军的股肱要变成这群少壮派新人。
冯傀直和赵世锐,便是边军下一任领袖最有力的争夺者。
”
时书恍然大悟:“权权权,又开始打起来了是吧?”
时书想到什么,“这冯傀直,不会是故意走森州的粮道来逞威风的?他俩竞争,一群人挨了鞭子,还有个男宠被充了军……”
时书踢了踢地上的雪,森州城门近在咫尺,他没听见说话,回过头时,谢无炽带着沉思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谢无炽。
”
时书总觉得,来到森州以后,谢无炽似乎在酝酿什么,并且已经很久了。
“我在想,怎么以‘新’取代‘旧’。
”
时书没留意到脚下,忽然一个平地摔,狼狈地爬起来,背后,谢无炽的手扶住了他:“还好吗?”
时书察觉到手上的热度:“你怎么一来,就发现赵世锐和冯傀直为这个争斗啊?”
谢无炽拍净他身上的雪,仔细检查之后直起身,说:“这是人类进步的流程。
旧的一派衰老,但掌握着大量的权力不肯交出,新的一派早已成熟,想要空间来大展身手。
于是‘新’和‘旧’斗争,抢夺,再变成新的‘旧’,产生新的‘新’。
每个人因为利益不同,都会有意无意站在‘新’或者‘旧’的立场上,没有人能逃过这个规律。
”
权力。
谢无炽轻声说了后,抬头:“甚至不仅仅是权力。
人类文明也在这样的争斗中往前演进。
”
时书额角的头发被风吹开,肤色白净,鼻尖被风吹得通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