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身旁的人大声喊:“快去找大夫!快去!”
谢无炽轻声道:“可以去。
”
时书走上前,举起手:“我能帮他止血。
”
“快来快来快来!”
时书转头看谢无炽,他一身雪衣,及地垂头思索了片刻,转身上马追着车驾而去,另一头的杜子涵被催促:“扫雪扫雪!雪又堆积起来了!”一行人分开。
时书转过身,这场闹剧结束,走到宋思南地身旁:“我来帮你包扎。
”
宋思南脸色苍白,身上疼痛,嘴唇被咬破了皮。
他身旁地人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个冯大魔王,真是球用没有,脾气还大,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
“跟他爹一样,没出息的东西。
”
时书闻言,不觉抬头:“啊?”
这人自觉失言,捂住嘴,其他几个人也瞪他一眼。
时书笑着说:“你们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
”
把宋思南搬运到挡住风雪的窝棚底下,幸好他们也有常备伤药,时书便将他的伤口撒药后用纱布一层一层地包扎,这个活儿他都干得很熟练了。
聊天时候,时书才问:“你多大啊?”
宋思南说:“我十九。
”
时书:“……十九都当上小将军了是吧?”
有人笑着说:“不是小将军,宋思归是大将军,宋思南是小将军。
”
“宋思归?”
宋思南想制止他,但他已经说了:“‘仇军’的领袖,也是我们小将军的哥哥。
”
时书:“你哥挺厉害啊,我也有哥。
”
宋思南:“你哥是谁?”
“谢无炽。
”
“敢问是推行新政的谢无炽?”
时书报了名字,以为他们不知道,没想到这群和时书年纪相仿的少年,顿时爆发出议论:“居然是他!早听说谢大人被朝廷奸臣陷害,流放到我们太阴,没想到就是森州,娘哟,谢大人可是个人物。
”
时书露出笑,眼睛明亮:“你们听说过他啊?”
“当然,朝廷全是奸臣,没一个好东西。
军饷拖延不给,全都歌舞升平,苦全让咱们边境的人给吃了。
还不让打仗,就姑息大旻,看着他们坐大。
只有谢大人好,改革田税,给咱们巡出军饷来。
”
时书手指一顿,心里没想到:边军这么厌恶朝廷中的文臣,没想到对谢无炽印象这么好。
宋思南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坐着休息,问时书:“你家在森州什么地方?改日登门拜访。
”
时书说了地址,这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