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了药铺。
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酸楚和恨意。
谢无炽发炎发烧可能和身上的冻伤有关,越走越冷,越走越冷,御寒困难,何况他在一直戴着枷锁。
时书进门连忙支起炉子熬药汤,至于其他人等,正在凑商量凑些钱买顿好吃的,过今天这个除夕夜。
许二郎说:“小谢,我们凑了点银两,准备买头羊来烤了吃,另一头炖着吃,你想不想要?”
时书:“我也可以,但这儿有没有新鲜蔬菜和水果,能不能买点儿来来让我哥吃?”
许二郎:“我一会儿去农家买羊,帮你问问啊。
”
“谢谢啊,钱给你。
”
时书递给他钱,许二郎和几个护卫走出了门去,一行人押送罪犯,平时虽然有嘴皮子打架的时候,但到过节时气氛变得融洽些。
不知不觉都要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时书心里颇有感触,只是现在太忙碌。
一只锅子熬着汤,另一只锅子熬着药。
水是敲碎的冰块,另外还有只锅子给谢无炽烧开水。
时书陀螺一样来回转动,慌慌张张端着药汤进了门。
“药来了药来了!谢无炽,你再坚持坚持,快来快来,先泡洗伤口。
今年大过年的,谁像你一样突然生这么严重的病?真是可怜孩子。
”
谢无炽坐在椅子里,身上让时书盖着被子。
店里的炕到了夜里才生,现在是冰凉的。
时书用帕子打湿了药汤,擦洗谢无炽的手臂。
时书松了口气:“冻伤没有溃烂,只是大片皮肤发红,暗肿,可以泡药汤化淤血,先把手泡泡,再泡脚。
”
时书低头脱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按在木盆当中。
全程,谢无炽几乎没什么动静,让时书疼他着。
他处于剧烈的头痛当中,双目闭拢,一张俊朗的脸苍白,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动作。
时书说:“我先前看过小说,武松都能被冻伤要掉半条命,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吧?没事没事,我们吃了药就能好。
”
时书用药汤擦洗他的小腿,一大片冻伤的深色,谢无炽在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浮起,似乎很疼。
“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