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在楼下跟他们聊了会天,还是放心不下,准备上楼去看看。
进门时,屋子里安安静静,谢无炽平时并不喜欢躺床上,只要起床后绝不会沾床,不过此时座位上却没人。
走近一看,谢无炽背对着他朝内躺在被子里。
时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喂,谢无炽,你还好吗?”
谢无炽没睡着,转过脸来,神色倒也平静,只是眉头轻微地蹙着,唇色发红。
时书蹲在床边问:“你哪里不舒服?”
谢无炽:“我有点热。
”
时书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啊,昨晚到现在还没好。
等等,我下楼给你熬药去。
”
时书下楼煮药打热水,许二郎问:“怎么了?”
时书说:“我哥淋雨发起高热了,好像挺严重。
”
许二郎咋舌:“那你要好好看着,明天雨没停也要赶路,他病着也要赶。
时辰耽误不得。
”
“哦。
”狗朝廷!限期内到达,否则这些差役也很难做。
时书进门端着水坐到床头,拿帕子给他敷额头:“谢无炽,早点退烧吧,不然明天你就受累了。
”
谢无炽半躺着,闭着眼。
时书坐在这,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琢磨,思考昨晚上那个事儿。
忍不住说出了声:“你啊你……你……你说你到底……”
谢无炽重新睁开眼:“不下楼跟你那几个朋友打牌了?”
时书:“他们哪有你重要啊,你最重要。
你都生病了我还下去打牌,我是人吗?”
谢无炽唇瓣抿了下,时书转开视线。
谢无炽问:“中午吃什么?我不想喝粥了。
”
时书:“那你赶紧说,我出去买,你就趁着这两个月使劲儿使唤我,这辈子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尽量都给你备齐。
”
谢无炽说:“想吃鱼。
”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给你煮鱼肉粥,还有呢?”
“苦瓜。
”
“这个季节没有苦瓜。
”
谢无炽:“那你自己看着办。
”
时书再给他换了条帕子,擦擦额头的汗:“我出去买东西,你不舒服就喊那个许二郎,我跟他关系好,他能照顾你。
”
谢无炽:“我挺舒服的。
”
“……”
时书不想和这个男同计较了,转身下了楼,没带上来福,自己打着伞出了门去。
驿站在舒康府外,走不久便是府门,拿凭由可以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