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脚步沉重地走了上楼,眉眼间心事重重。
他和谢无炽干过那些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最开始在鸣凤司被他诱惑第一次接吻,再到后来频繁接吻,好几次谢无炽捧着他的脸在狭小的角落亲,不是普通的亲,而是舌吻,湿吻,到现在还能回忆起他舌尖舔自己的触感。
好可怕。
如果他是男同,那不是一开始就不是病犯了,单纯就想找个人啵嘴吗?
而且谢无炽那么骚,对啊……应该能看出来,正常男人对男人会散发这种狩猎的气味吗?
时书推开了门,屋子内很安静,谢无炽睡了?刚松了口气,瞥见床上一袭坐姿端正的身影,谢无炽没有睡,而是在静坐冥思。
“……”
静坐,指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只是坐着放空思绪。
可以清除杂念,修身养性,治愈心病。
一般人每天活着就行了,很少有人会刻意琢磨心性,淬炼意志。
而谢无炽不是一般人。
“人要认识自己,并且控制自己。
”这是谢无炽说过的话,时书低头时,想了起来。
时书关门:“你还没睡啊?”
“想事。
”谢无炽道。
“想,都可以想。
”只要不想男人就行。
时书说:“方才驿差说明天要走七十里的路,早睡,明日估计要早起。
我先睡了啊,你慢慢坐。
”
时书从尾巴往床上爬,尽管表现得不太刻意,但显然怕和谢无炽再接触到一根毛,不过太黑了看不见,越担心越容易发生,时书也不知道踩到什么,总之等意识回到脑海中时,他正撞在谢无炽的怀里。
手腕被他牵着,体温和呼吸,一下传递到身前。
“我靠!”时书往后撤退,衣领被拽住。
黑暗中,气息迫近,谢无炽眼睑下的伤处消肿,只残留了淡淡的红色血纹,和他有些冰凉的眼睛,视线像舔过的火舌。
“我对男人有欲望,是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吗?时书。
”
即使说这句话,谢无炽也只有自负,自傲,平静中的审视,他显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性取向,对时书来说有什么问题。
时书举起手:“你先放开我,我尊重,我什么都尊重!别靠这么近说话。
你可以是,我没有不接受。
这都是你的自由。
”
“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回东都,我没说非要人和我走这一路。
”
时书一下清醒:“你,你拿这个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