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刷刷刷洗着,来福在旁边摇尾巴,便点点它鼻尖:“晚上睡门外,帮忙看门。
”
来福:“嗯嗯嗯!”
“真乖。
”
很寂静的夜晚,没成想和他的好朋友这么久不见,第一天相处却是这般场景,没有美酒宴席游玩狂喜,只有时书在驿站酷酷帮他洗澡洗衣,收拾这些烂摊子。
时书不爱追名逐利,而谢无炽恰好爱得很,他既然爱,时书也不会指责他,只是风暴中心能谋取利益,危险和坠落也更加厉害。
时书能做的,也只有他掉下来时接一把喽。
反正都是活着,他愿意和谢无炽一起活着。
时书洗完晾好衣服在架子上,回过头,谢无炽靠着门,鼻梁染上了微暗的月色,神色阴暗得像鬼魅,太监和差役都吃着饭准备睡了,门神似的正看自己。
时书指着他,说:“你那个日记上,把这些也记下,我每天都对你做了什么,以后记得还我。
”
时书长得俊美阳光,微笑,露出白净的牙。
谢无炽抿唇,时书伸了个懒腰。
“走吧!睡觉了,走了一天真想睡啊。
”
时书往前,谢无炽跟在身后,锁链“哗啦啦”地响。
终于进了门,时书铺好被子转头看谢无炽:“你是不是很少失败?所以这一次心情这么差?不说话,不说话是吧?过来,上床。
”
时书嘀嘀咕咕:“我们最近一次一起睡觉还是在舒康府治理瘴疠时?后来约法三章,一直分房睡,新政更是人多眼杂,你都没怎么合过眼,有点不习惯了。
”
才多久,如梦似幻。
时书睡里侧,谢无炽坐床后躺在外侧,窄小的床窄小的被子,躺下来便能闻到头发里的皂角和香氛气味。
时书撑着小臂想给他更多空隙,不小心压到谢无炽的头发,时书“嗯?”了声,手一松,半边身子压在谢无炽的右臂。
时书刚要挪回去,谢无炽出声了:“压上来。
”
时书太久没被他骚扰,警惕心一时减弱:“什么压上来。
”
谢无炽:“到我身上。
”
漆黑的屋内,也没有灯火。
时书没动,慢慢感觉到一层迫近的气息,身上覆盖了重量。
时书闻到鼻尖的凉意,怔了下:“怎么了?谢无炽你毛病又”
谢无炽:“想起来了,身体还记得。
”
时书耳朵里响起锁链的细碎动静,后背一下发麻,谢无炽说:“过来。
”
时书当然不会过去,只是侧过了身,一只手摸到头发,被他轻轻抄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