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脑子里一炸,猛地扼住他手腕:“你说,谢无炽被解职了?”
“啪!”手被打开,李福不耐烦:“还问?我声音很小吗?你不是听见了。
”
时书瞬间火起:“说清楚!”
他生气了,李福闪着眼睛有些怯懦,道:“一道圣旨,从太阴府一路贬回东都,现在已是戴罪之身,明日送去刑狱,等着发配。
就是这么回事。
”
“靠!”
时书甩开他的手往行馆走去。
周祥在背后问:“回院子拿东西。
”
“等着!”
时书头也没回走到行馆外,官差拦住了门:“不许进!”
时书心里不爽,站门牌外大声喊:“哥!”
这差役知晓他是谢无炽的亲弟弟,客气了些,不太好驱赶,“你就走吧!!朝廷有朝廷的规矩!”
时书:“我不走!”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谢无炽巡回新政捷报频传,现在却突然被贬职,不会是假的?怎么可能呢?巡回新政日以继夜,避免损害百姓、同时又增加国库,他的辛苦时书看在眼里,搞了那么多钱给国家练兵,赈灾,修筑城防,为什么突然就贬职了?
“我要进去,见人!”
“说了不让进!走!”
时书一脚踹在一旁的石狮子上,心脏狂跳,一双眼睛恨着这群人。
值此喧哗之际,门后响起“嘎吱”一声。
“……要按章程办事,谢大人,不要让卑职为难。
”
“弟弟思我之甚,见一面就好。
”
时书抬起眼,门后走来一道雪白素绢的高挑身影,单手提着一盏裁骨灯,身影在夜色中十分明晰,随着走动响起锁链的哗啦声,背后映着青砖灰瓦的暗影。
谢无炽。
三个月没见,他站在门口,神色平静自然,低头和时书对上了目光。
“谢无炽,你到底”
时书一下卡住,这三个月,时书倒是时常想起谢无炽那几句邀请“要不要和我打个炮?”“和我做”,眼下看他换掉了那身绯红罗袍,重新穿上清白寡素的衣衫,许久不见,竟然有了一种陌生之感。
越有陌生之感,回忆里的暧昧就越刺激。
时书磕巴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无炽手里把着一串菩提珠子,一枚一枚地缓缓递送着,平淡道:“你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