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谢无炽的脾气居然这么大。
一开始时书以为谢无炽脾气很好,理性冷静,但现在却觉得他性格实在是太偏执,傲慢,居然和印象中完全颠覆了。
时书转过身:“行啊,那我走了。
”
什么人。
跟我都能玩掰?
时书刚走出门,把门一关上,突然听到门内“哐当”一声巨响,是墨台、花瓶、毛笔之类的东西被砸的声响,极其刺耳。
“………………”
时书回头看着门:“我靠?”
李福周祥和侍卫,都往这门口望:“二公子,大人这是怎么了?”
时书:“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
“…………”
“那怎么办?”
时书往后退,思考半晌跟李福说:“你继续熬药吧,熬了给他送进去,我去收拾行李。
”
-
清早,天街洒着迷蒙的小雨。
时书坐在了马车上,后背戴着一只斗笠。
临走前去敲了敲谢无炽的门,一直没开,只好说:“那我先回家了。
”
便坐上了马车。
等马车车轮走出好一段距离了,门板扶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谢无炽只穿了件素白的单衣,胃痛和失眠导致眼眶下略带绀色,盯着远去的车驾。
“大人?”
“大人身体可还好?”
“……”
片刻,谢无炽松开手,神色恢复了冷漠:“更衣,去衙门查税银。
”
-
马车一路向东,赶路了接近半个多月,时书两只脚站在马车的踏板上眺望远方,终于从官道的灰尘漫天、杂草丛生中,望见了东都城的旗帜和城门。
时书赶路赶得一脸疲色:“这个交通……终于到了。
”
回东都便往世子府跑,大步冲进裴文卿的院落,来福都没来得及理会,进了屋子喊:“裴文卿?”
没成想,背后响起淡笑声:“我在这。
”
时书扭头,才看见裴文卿坐在大槐树下的石凳子上,脸色苍白,正在一个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