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
谢无炽:“不对,人是自私的。
只有痛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是痛。
哪怕感情也一样。
也只有爱上了,才知道疯魔是什么感觉。
人和人,只有自私能分化。
”
时书不知道说什么,侧头看谢无炽。
谢无炽笑着盯着牢里这群人,侧脸蒙着阴影,眼中烛火跳跃:“让他们哭就哭,让他们笑就笑。
真美妙。
”
“……”
时书后背涌上一阵寒意:“谢无炽,你在说什么?”
谢无炽眼睫垂下去,静了静,抬手让人打开狱门:“让他们都出去。
”
牢狱中瞬间变得再次剩下了这群强盗。
谢无炽走到了牢狱中,抬高音量:“本官再问一次,谁知道这次谋杀钦差的元凶?如果不知道,那就说出知道的人。
如果还不知道,就说徐二的家人被送到哪儿了。
谁先说谁的家人就能活。
不说的人满门抄斩。
”
时书看着影子拖长的谢无炽,这时候,都不太能确定,他到底在恐吓还是真的会杀人。
总之,站在眼前的谢无炽,早已不是相南寺藏经阁礼佛诵经的僧人,他确实拥有了权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威权,且运用得得心应手。
天气极其闷热,牢狱中也热得不堪。
沉默之中,无形的情绪在酝酿。
时书看到,这群人先还有些沉默不语,东张西望,片刻后有人支支吾吾了一声。
谢无炽目光看去:“说。
徐二早知道不太平,先把全家人送去躲好了,让你们跟着一起死,你们心里不怨恨吗?”
“操!吗的,老子不管了。
”有个声音,正好是刚才老婆哭了,努力伸手想给她擦擦眼泪的男子说,“我和狗老三一起送他家人走的,我送了前半程,后半程他知道。
”
“你!”另一个声音怒斥,“二哥待你不好?你个废物!早知道你窝囊男人靠不住!”
谢无炽一抬手,立刻有狱卒押了这二人,带去别的牢房。
“其余的人,知道多少说多少,都能保全性命。
”
人群中寂静半晌,终于有人陆陆续续地道。
“徐二没落草前,是陈家庄的庄户,亲娘死后,是陈家庄的老爷替他出了一具薄棺,并准许葬在了祖田。
”
“徐二与陈家庄,时时有联络,互相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