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欲,浮现在漆黑的眉眼之际。
时书头发让水冲洗干净,刚要准备游泳玩水,手腕忽然被拽住,鼻尖对着鼻尖。
热气呵到脸上,唇瓣轻轻擦了一下,一触即发的火焰之前,时书迅速偏过了头。
潭水冰冷,和傍晚的余温不同。
谢无炽手腕垂了下去,时书游到了水里:“可以了,咕噜噜~陪你玩了这么久,不想玩了,咕噜噜~以后不会再亲了咕噜噜咕咕咕~”
谢无炽声音似乎十分温柔:“怎么了?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时书:“没有,只是觉得不对劲。
”
时书当然不是脸皮厚到能当面问出“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或者“你是不是想日我?”的那种人,既然得不到那个答案,也只能模模糊糊说了。
时书没听到回应,再回头,傍晚影子阴暗的竹林中,谢无炽的脸竟然沉下来了,眼皮掠低,暗色染在眉眼下的一部分,神色凉薄得接近于冰冷。
时书和他对上视线,谢无炽转过脸,拉起衣裳上了岸。
时书蓦地也火大了,一掌打在水面,骂了句人,穿上衣裳。
一前一后,隔得比天堂地狱还远。
去办白事的院子,没成想,这院子里也恰好是狗屎一窝,本来便不算富裕的人家,摆了四五桌宴请村邻,没成想院子里突然来了另一群人。
打着火把,一个管家背后跟了一群健仆,手上还拴着两条铁链锁住的狼狗,大踏步朝着这家人来。
“让你典田的事,还没想好?”
“苍天啊!”
阿九嫂看见这群人,猛地一个白眼一翻,扶着棺材倒头就撞了上去,鲜血淋漓。
“我说了!你苦肉计没有用!你那个死老公前年旱灾,亲手在字据上签了名,把你大河湾的田典卖一半!倘若去年还不起,剩下的半块田也断卖给我家老爷,我问你,字据上是不是这么写的!”
村民们纷纷说:“前年旱灾,去年涝灾,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半,哪里还得起啊!陈管家,你要逼死人吗?”
“少废话!早让你别动那田,今天,你居然还给稻子割了!你这是侵占我家老爷的财产!”
阿九嫂没死成,喊着一口气:“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她拿着刀冲上去,这陈管家不仅不躲,把那条大狼狗一放:“你那个男人就是让这狗咬死的,怎么,你想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